”
夏沐说:“小时候就会写,那时候哪里知道兴趣不兴趣的,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
任彦东微微颌首:“跟我一样,都是被家里逼的。”
他很少跟人谈自己的私事,特别还是一个不熟悉的人。
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夏沐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几秒,他正好也看她,她赶紧挪开,看着眼前的水杯,顿了下,她说:“不是家里逼的。”
任彦东不明白:“嗯?”
“我们那边穷,小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是兴趣班,舞蹈啊英语啊还有乐器什么的培训班,听都没听过。”
稍停了下,“我家更穷,家里人也从来不给买蜡笔,用铅笔画画也没意思,主要是不会画,烦的时候就只能写毛笔字。”
说完,夏沐又觉得说多了,跟一个不熟人的说这些做什么。
任彦东盯着她看了半晌,“有时候,贫穷没什么不好,反而是财富。”
他说:“你看纪羡北,从小就各种培训班,书法课他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年,写的字还是没法看。”
夏沐:“……”
纪羡北不是跟她说,他才练了几天么…
任彦东问她:“你的书法,有高人指点过吧?”
她的笔锋不是自己能练出来的。
夏沐有一瞬间的恍惚,点点头:“嗯,老先生是我们村那些穷孩子的贵人,我名字也是老先生取的。”
缓了片刻,她说:“他已经不在了。”
任彦东一顿,站起来,岔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那幅字你再写一遍给我看看,我观摩一下。”
拿来纸笔。
夏沐不好意思:“我昨天练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挑出一幅还算满意的。”
任彦东微怔:“我昨天也写了好几个小时。”
别的没再多说,把宣纸铺好,笔墨都准备好。
“写的不好,还请任总不要见笑。”
“反正比我写的强。”
任彦东在边上站着,夏沐难免紧张,不过还算顺利,一气呵成,任彦东都看愣了。
直到夏沐搁笔,任彦东才回神。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肯定不信外面那幅字是她写的。
笔酣墨饱入木三分。
字里行间找不到一点女人柔和的影子。
“跟我一起写一幅吧。”
任彦东主动邀请。
“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