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看,丰谷镇还好,吉兴镇离得远,今日要把禽畜送过去,耽误不得。
他俩去套车,卫兰香和沈雁一个舀水一个抱草,太阳从云层中出来,晒一会儿还挺暖和,陆谷挽起袖子到后面鸡舍抓鸡鸭去了。
兔子最容易抓,从窝里揪出来就好,鸡鸭扑腾着翅膀乱跑叫人费了一番功夫才逮住。
待一切弄好,鸡鸭和兔子都被塞进板车上的竹笼里,陆谷衣裳上溅了不少泥点,鞋子也被湿泥弄脏了,乡下下雨下雪就是这点不好,地上全是泥水。
沈玄青见他弄了一身狼狈就笑了,若非家里人都在跟前,他还想揉揉陆谷头发,怎的这般不小心。
“等我回来,鞋子衣裳一块儿洗,省得还要洗两回。”临走前他嘱咐一句。
“好。”陆谷点点头,和家里人一起站在院门前看着他弟兄俩牵着骡车走远,乖仔还想跟上去,被他喊了回来。
卫兰香进门时满脸喜意再次叹道:“这下好了,咱们家也有骡子了。”
“嗯,以后二青和大哥赶骡车,自己也能坐。”陆谷同样欢喜,他以前没坐过骡车,但见别人赶过,骡子拉着车是能跑起来的,就和马一样。
只是今日地面全是泥,板车若太重的话轮子容易陷进去,还得人帮着推一把,就没坐上去。
黄儿和小黄摇着尾巴迎上来,又跟着他们进堂屋,小爪子在地面印出一串泥印,陆谷进房要换衣裳,没让狗跟进来。
黄儿是颜色深的那只,比小黄大,原本是要叫二黄的,但他除了那天晚上睡觉前,玩笑着又小声在沈玄青面前说二黄和二青,从此就再不敢提及。
那天晚上沈玄青被他气得“汪”叫了一声,他还没笑出声就被咬住下唇,沈玄青还报仇雪恨一样咬了他身上许多口,咬疼了禁不住求饶,谁知沈玄青越发肆意,那晚他始终没睡好。
不过这等床笫之事,就不好同外人说道,只他俩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