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可能的抱歉,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背影又沉又冷硬。
只有夏棠独自在又变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慢慢地背靠墙壁蹲下来,力气好像都从指尖被抽空,她弯着腰把额头抵在膝盖上。
到这里就是真的结束。
她想。
第二天夏棠是自己拖着行李箱,从大宅出发,走过坡道去坐公交,坐完公交再穿过大半个校园,坐电梯到自己宿舍所在的楼层。
管家本来要司机送她,但夏棠摇了摇头说可以自己过去。
地下车库里的车都属于陆霄,无论哪一辆,在她眼里都闪闪发光得显眼。
她宁愿自己走过去。
临行前,她爸妈还有些担心昨晚的事。她很明显是和陆霄吵了一架,这种事小时候也常出现,但最近几年已经变得格外罕见。
大人的吵架和小孩子的矛盾可是两码事。
夏棠只说没事,她撇了撇嘴唇,又说:“他也是,过一阵就会好了。”
虽然这一阵可能要好几个月,甚至也许是半年,但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一年。
因为那时候他早就已经去了国外。
夏棠是住过宿的,对入住宿舍这种事熟门熟路。
她的舍友除了李子沫和赵悦月,另一个也是拿着奖学金专心读书的女生。
大家都是好相处的人,周日晚上赵悦月还买了低度的罐装果酒回来,作为她搬进宿舍的欢迎。
大家把罐子碰在一起,当当的声音,昭示着宿舍生活将有一个良好开端。
夏末秋初的天气反反复复,到下一周,温度又忽然变得酷热难当,阳光灿烂的直射,照着深绿的叶片。
本来以为就要这么老死不相往来,才过一周,夏棠又在学校里见到了陆霄。
对于这件事,校园论坛里罕见的安静如鸡,所以当她冷不丁抬头望见时,感觉耳边安静,心跳一空。
那家伙正站在走廊那一侧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