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喧哗不止,“一千年份的美酒!多谢景耀公子款待!”
“不愧是王朝公子,出手竟如此大方!”
“不醉不归,莫辜负了佳酿!”
和老有点讶异地从侍从手中捧着的匣子里拿起一瓶酒,暗说公子也太客气了吧。
“二位尝一尝?”和老给余笙将进酒各倒了一杯,还不忘调侃幼崽一句,“小友要不要试试?”
幼崽正经地拒绝了,“美酒与美色一样让人利令昏智。”
余笙:“”
此话也正常,但你一小崽子知道得未免也太多吧,清楚什么是美酒,什么是美色吗?
和老被她的“懂事”逗乐了,“这孩子被教得真好,小小年纪就知晓道理了。”
“她不喝,我喝。”将进酒执起酒樽,笑说,“偶尔为美酒昏智也是一大乐趣。”
他先放到鼻尖一闻,慢慢品下去,口上好一番夸赞,私下却跟余笙道,“酒没问题,只是不能强行逼出或消化,容易醉人,醉了就使不上力了。”
余笙将自己面前的酒樽往将进酒那里一推,“道友不是常抱怨喝不到好酒吗,我这杯让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将进酒咂咂嘴,“多谢啊。”
幼崽多看了几眼杯中物,灵气很充裕的样子,不行,她要保持清醒,不能乱喝东西。
和老客气地为将进酒续了一杯,“不用让,这一瓶虽然不多,却也够道友喝了。”
余笙又随意与和老聊了会儿,透过小厅和宴厅之间的镂空隔断,见到好些人已经醉倒在席位上了。
“齐二公子怎么还没来?”
“有事耽搁了吧,我去叫一声。”和老甫站起身,便听红楼外惊起一片嘈杂。
将进酒和余笙俱都立了起来,很是惊疑的样子。
“我去看看。”将进酒拎起长枪出门去,却见洞天上空被一团黑色东西顷刻覆住,他猛地回头一看,红楼中空空荡荡的,竟没个人影。
余笙感觉自己跟星象的联系被切断了,四下望去,依旧是那个小厅,不过它被黑暗笼罩着,一副破败的模样,刚才他们落座的位置,只有一片腐木。
“和道友,我想你应该给出一个解释。”她看向身边唯二的人,目光锐利。
和老全然无措,“这我也不知道啊,道友稍安勿躁,许是外敌来袭。”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齐桓在荒原上,除了昼族,就没有值得忌惮的敌手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