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贺徕拍着大腿愤然而起,却被鹜远拉住了衣服,“大哥,你有这份心小弟就知足了,然说到底是小弟怀璧其罪,惹来了别人的贪心,有那么多人想来抢,您哪能教训得过来,再说,听闻虎师正在肃清不遵法纪之士,小弟万不能让您被连累。”
“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说这些干嘛。”贺徕心有感动,皱眉坐在榻边,看着浑身缠纱的青年,“可难道就这样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大哥。”鹜远叹了口气,仿佛有点认命,“元孚镇容不下我,我换个地方混就是了,可惜了那处秘境。”
“那秘境里到底有什么?”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据地图上所载,得其中之宝者,为王者。”鹜远咬牙,大笑,“也许是我太不自知了,给王者的宝,我怎能去拿。”
“王者?”贺徕惊疑不定,“老弟可不要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
鹜远眼睛一亮,“我怎没想到,大哥你替齐北侯做事,我将地图给您就是了,您献给齐北侯,换平步青云岂不美哉。”
“使不得。”贺徕有点意动,但又不想平白拿人东西,连连推拒。
“大哥,这地图放小弟身上是催命符,放您手中才能发挥大用,您拿去就是帮了我的大忙!”鹜远掏出一个锦囊,硬塞到他手中,“里面的破旧牛皮纸就是地图,乃我偶尔从山中一座古墓中所得。”
贺徕推拒不过,唯有收下,转手赠与他数箱灵石一件上品的防御法器,“老弟,我想你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放心收下,在谋到出路前,尽可留我府中。”
“怎敢给大哥添麻烦。”鹜远一副感动样,差点呜咽起来,惹得贺徕连连拍他的后背安慰。
月上中天,贺徕才走,“你重伤未愈,好好休息。”
“大哥不必记挂我,我会照顾自己。”鹜远瞧着房门关闭,立马失去了笑脸,从一片赤诚又变回了能挖尸掘坟工于心计的阴鹜样。
他摸摸腰间的灵兽袋,连夜翻出校尉府,隐匿在黑夜中。
湛长风无闲,兽潮打乱了她的计划,如果蛮山暴动,妖兽群的目标正是斐光,那么齐北侯这边可能无暇顾上灵脉的事,未明侯那边的人马也过不来。
等他们回过神来,灵脉早被挖空了。
她决定再去探探内围,看看兽潮的起因,然才走进去,就听深处传来巨大的吼声,令人惊惧的威压狂肆袭来,同时宛若千军万马的奔腾声伴着草木折损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