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记下,“您多久能召集人手,我想尽快出发。”
云观居士看看天光愈盛的窗外,得,今日就别想休息了,“两个时辰后来领人吧。”
余笙出了司巡府连忙赶到湛长风之前租住的临湖小筑,她需拿一样她用过的东西作引,到时好追踪到她的具体方位。
结果余笙翻了整座小筑,硬是没有找到一件有用的,椅凳也好,卧榻寝具也罢,甚至是茶盏碗筷,丝毫痕迹没留下。
余笙瞥了眼空荡荡的书架,“这什么毛病啊。”
这人把个人痕迹处理得实在太干净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夸她安全意识强,还是气结。
无法,她只能去社学找她留在先生那里的笔墨作品。
“谢秦师。”余笙拿到湛长风曾写下的一篇策论,微喜。这篇策论竟生了文气,以此为引,更容易确定她的位置。
“余笙。”秦焕叫住她,欲言又止,萧邵白的事着实不在他的意料中。
“秦师不必多言,您和师娘对我的照顾我铭记于心,只是此生一行,还请让我自己做主。”
秦焕目光复杂,到头来,她也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你所言的自己做主,就是放弃司天监的报到,去找一个也许已经死了的人?!”
“是。”
少年最是光明磊落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有几率找到她,带回她,那么便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余笙告辞,抽身,迅速而没有犹豫。
范思远李白茅冷易安冷于姿落千山等人在集合的队伍里看见一人一马奔向远方,怅然若失,也许此后,就是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