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走了出来,“侯爷,昨日之事……”
沈是说不下去了,柳长泽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
沈是经受不住的飘开了点视线,柳长泽却贴近了他,然后往他乌纱帽上吹了口气,淡绿色的梧桐悄无声息的飘落下来。
那动作太轻,沈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反而有些紧张,整个背都绷紧了,但这里是皇宫,周遭还是不少上朝的同僚,沈是矜持的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说:“侯爷,虞……”
只见,柳长泽忽然摸了下他鼻尖,沈是整张脸都红透了。
柳长泽轻笑一声,然后将摸过鼻尖的指节揩在沈是肩头,一条被润湿的深色痕迹显出。
沈是半截身子都酥了。
他说:“沈大人打哪上的朝,能出这么多汗?”
沈是哑口无言。
柳长泽显然也不想听他答案,左右不过是去见圣上了。
柳长泽转身离去。
沈是心里发虚,柳长泽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看出什么了?
沈是看着柳长泽深紫云鹤的背影深思,忽见前方抛起一碧色影子,直直往他怀里飞了过来,沈是下意识去接,却是一把玉骨折扇,通体透亮,连一丝杂纹也无,尤其是那冰凉之感,让人直觉深处山林萧瑟处……
扇下还悬挂着一枚月白色长流苏,一晃一晃的来回飘荡。
沈是毫无君子之姿的打开玉骨扇,猛摇了起来,这天气着实太热了,叫人悸动难耐……
……
河曲萦带,杨柳依依。
沈是驾马而行,那河曲由青又变成了粉,越往上走色彩越多变,时而紫,时而蓝的,行至尽处,沈是看见一片布织的花海,挂一节又一节的青绿竹竿上,美轮美奂。
一缚棕红色攀膊的女子见他,问道:“公子是来买布的吧,从这往前走一里地,有间‘子安斋’。”
有人搭话,沈是下了马:“从前不是叫‘宣锦阁’么?”
那女子笑道:“原是熟客,三年前就叫人买了,听说现如今的东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沈是若有所思的摇了摇玉骨扇。
那女子忽然睁大了眼,“你这流苏……”
沈是见她这般,便双手奉上于她细瞧,“有何异样?”
女子放于掌心仔细端详,不禁叹道:“是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这款流苏。”
“愿闻其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