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袁纵的车开到了夏耀家门口。
夏母的身影在各个房间里来回穿梭,夏耀在卧室里清点那十万块钱,经历了一场风波过后,家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谐。
只是阳台上挂着的那个鸟笼子不见了。
夏耀的家里有三个阳台,袁纵每个阳台都看了,都没发现小鹩哥。
他就站在大槐树的底下,踩着刚刚翻新没多久的土壤。
突然从心底滋生出一股痛楚,极致迅速地深入扩散,愈演愈烈,心如刀害
他想起夏耀提着小鹩哥在公司里面闲庭信毙,溜溜达达的潇洒模样:想起他每次都把花生米嚼碎了,一点一点喂给小鹩哥的认真模样;还记得他对着复读机录制大粗话,每次从小鹩哥嘴里脱口而出,都会被逗得哈哈大笑的憨傻模样……
那是一只曾经亲吻过袁纵的小鸟。
也是一只曾经将夏耀的呻吟声学得一板一眼,当大鹩哥喊出小骚媳妇儿,答得清脆响亮的夏小贱肝儿代言鸟。
可今天却被袁纵踩在脚下。
甚至连它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袁纵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夏耀亲眼目睹它离开时那悲痛欲绝的模样。
突然而来的一场秋雨,卷着满树的落叶砸遍大街小巷。
袁纵的车在雨幕中快速行驶着,扬起一层层的水花。
田严琦已经把袁纵抛下的那碗面吃完了,结果袁纵再次推门而入。
“呃……你怎么又来了?”
田严琦站起身,追随着袁纵急促的脚步一直到阳台。
袁纵将鸟笼子摘了下来,把里面的大鹩哥掏了出来。
大鹩哥近来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怎么好,积郁成疾,天一凉显得更颓废了。袁纵凝视了它片刻,突然攥着鸟脖子的手狠狠一用力。
“你干啥?”田严琦瞪圆眼睛,急忙去阻拦。
已经晚了……
袁纵当着田严琦的面,直接把大鹩哥掐死了。
田严琦的心跟着滴血,他也带了大鹩哥这么长时间,肯定有感情了。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死,而且还是袁纵亲手掐死,心里肯定会接受不了。
“为什么啊?”
袁纵说:“妖儿的那只小鹩哥已经死了,留着它干嘛?”
田严琦急了,“那夏耀死了呢?难道你也陪着一起死?”
“我陪着。”
袁纵已经拎着那只死了的大鹩哥走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