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降妖除魔的师叔师伯以外,观中但凡有些地位的道长全都出来了,望向面前这位道长。
“宋道长!多年不见!”
“诸位道长,别来无恙。”
“……”
众位道长与他对视,只满脸感慨:“十几年间过去,我等大多越发沧桑,宋道长却是容颜不改啊。”
“只是暂时未改,等到要老的时候,也就几年间的事。”
“师父带着两位师弟外出降妖除魔去了,竞州州城在闹僵尸,估计还要一些天才会回来。”站在最前边的一位道长说道,“便请宋道长暂且在本观住下等几天,就当是自己的道观一样。”
“也好。”
“道长在外面等了多久?可有被怠慢?”
“也是刚到,这位小道友十分有礼,带我在院中遮阳赏树,才一会儿诸位道友就出来了。”
“……”
宋游便在浮云观住了下来。
浮云观在外地的名气比不得真山,在当地却比真山更加有名,如今世道有变,到浮云观烧香拜神、请护身符保平安、遇上妖魔前来请求观中道长帮助的百姓都很多,偶尔也有真山上的道长们前来,向浮云观有上古真传的道长们请教法术与降妖除魔的法子,因此白天热闹极了。
可到了晚上,又很清静。
宋游在这里等了半月,终于等到北山道人回来。
北山道人刚一回来,听说宋游到了,立马便来了他的房中找他。
“宋道友!可还安好?”
北山道人的模样和当年的变化也不是很大,远不如十一年的光阴在寻常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深重。
“道兄,有礼了。”
“当年一别,正是天下盛世,却没想到如今再见,天下已然巨变了。尚记得当年在大殿之中,你我相谈议论那朝中国师,阴间地府之事,却不料如今国师已然身死,丰州鬼城也已成就,真是沧海桑田啊。”
“道兄如此一说,倒也真是。”
“当初与道友相遇,道友才刚下山,走了四州之地,如今再来,已然将大晏全境给走了个遍了吧?”
“囫囵走了一圈。”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啊。”
“十一年有多了。”
“十一年……”
北山道人摇了摇头,满脸唏嘘感慨,人还未老心先衰:“如今天下已遍地是道友的传说,贫道就算缩在这竞州一地,也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