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自己了。”
“你不早点教我认字写字。”
“三花娘娘此言差矣。我可是在刚出逸都不久,还没有走到这里的时候,就说了要教三花娘娘认字,三花娘娘自己不愿意。”
“是哦……”
“伱不勤奋好学,还怪我。”
“!”
猫儿神情又一凝,刷的一下再次甩头,把他盯着,想了一会儿,她才说道:“那是以前的三花娘娘!”
好像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
“是吗?”
“对的!”
猫儿答完后,迅速扭头,看向窗外:“外头落雨了!”
“是啊……”
外面确实响起了雨声。
安清的雨并不少见。
春雨打着青瓦,发出清脆的声音,真当是又清又脆,像是谁在奏乐。
道人放下了纸张,安静听雨。
又是一场雨啊。
纸上是从前,雨中亦然。
……
“道长,且借一把撑花。”
“这就去拿。”
一把土黄色的油纸伞,一名身着旧道袍的道人,一只三花猫儿,走出道观,走入烟雨朦胧的安清山中。
安清地貌奇特,都是一坨一坨的小山,如笋如林,奇形怪状,大多都陡峭得爬不上去,大多也没有爬上去的意义,因为它实在太小了,上面连一块用于耕种的小土也没有,却是雨天烟雾最喜欢停留的地方。
道人又走到了马蹄山、燕仙台。
今日的雨好像比当年要大些,淋在油纸伞上,是笃笃的沉闷声响,一点不吵,只使人心静。
道人举着伞抬头望去——
依旧有一只燕子,飞在烟雨群山中,时左时右,忽上忽下,轻灵矫健,是这幅雨雾山水画里的一点自在与灵光。
“……”
道人走进了燕仙台。
燕仙台是一片位于山脚与江边的空地,很大一片,通体由青石板铺就,青石板被雨水一淋,洗得干干净净,只是今日上面却空空荡荡,莫说曾经那挤满了的江湖人,就是一个路人闲人也没有。
唯有撑伞的道人与猫。
道人转头一看,看向马蹄山。
山上也飘荡着一圈烟雨。
“呼……”
烟雨陡然散开,露出一座亭子。
不知何时,山上也多了一条小路,下连燕仙台的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