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她放走了。
临离开前,薛嘉禾没忘记掏出刘桥手写方子给医馆抓药师傅也要了一份。
抓药师傅奇怪地看着方子,道,“这不是我们医馆大夫开吧?”
薛嘉禾颔首,“是帮人带,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倒是没有……”抓药师傅皱着眉数过方子上药材,“看着有些像滋补药,但又有点不太对劲……罢了,夫人稍等,我将这方子和你分开包起来。”
“好。”薛嘉禾点头应了,脑中转了一圈自己身边懂医理人,最后还是将取回药方交给了容决,“他说哪里不对劲?”
容决一眼扫过便了然,“看着多了一味雷公藤。”
“雷公藤有什么不妥?”
“服用量多了或可令人中毒,但就凭这个量是不可能。”容决说着,将方子直接没收了,“我让人看着她。”
想着南蛮确实是容决该担心事情,薛嘉禾点过头便算终结了这个话题。
从医馆出来后时间尚有余裕,薛嘉禾便到自己购置几个店面中转了转。越是靠近长明镇中心,便越是能听见吵嚷声音,似乎还有鞭炮被点燃噼啪声,相当热闹。
“贾夫人不常来镇上,许是没听说。”掌柜和善地对她解释道,“今日是附近几个村子来镇上一起办成人礼日子。”
薛嘉禾恍然。
和汴京人人自家管自家及笄习惯不同,陕南每年会办四次集体成人礼,将生辰相近人聚集在一起庆祝,算是盛会之一,也是少年少女们能在外尽情玩耍日子。
“难怪动静闹得这么大。”薛嘉禾笑道,“我刚才进来时候,还疑惑怎么今日铺子里摆着这么多绣球。”
年轻男女之间多有悸动憧憬,巴掌大小精致绣球便是他们表达心意道具。若是姑娘家有喜欢少年,便将买绣球扔到他身上,看对方接是不接,就知道是不是妾有情郎无意了。
掌柜哈哈笑了起来,“可不是,一年就这四天卖得好了!”她说着,弯腰取出一个绣球给了薛嘉禾,爽快道,“平日里承蒙贾夫人照顾了,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夫人便收下这个吧。”
薛嘉禾好笑道,“我都是有孩子人了,拿着这个也太不知羞了。”她说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将精巧绣球接了过来,放到了儿子肥嘟嘟小手里。
容决欲言又止地朝儿子投去了视线。
掌柜道,“再等个十几年,便是贾夫人孩子来买绣球了。”
薛嘉禾怀里抱着是儿子,她低头看了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