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
她收了他的礼,便当作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容决自然也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薛嘉禾原本想着过几日容决才会到西棠院,唯独没料到的是这人同一日就来了。
容决轻咳了一声,坐到薛嘉禾对面椅上,神情严肃道,“我有话和长公主说。”
薛嘉禾稀奇地瞧了他一眼,有些没摸准容决的意思。
照她的想法,容决这般自我的人,在两人之间气氛缓和下来之后,便该和她一起心照不宣地将之前的事情忘记,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又回到从前表面夫妻的模样,怎么容决一坐下就是一幅要秉烛夜谈的模样?
见薛嘉禾只静静望着自己不说话,容决捏了捏手指,侧脸看向正在倒茶的绿盈,“你先出去。”
绿盈放下茶壶,有些担忧地看了薛嘉禾一眼。
“去吧。”薛嘉禾颔首。
等绿盈款款离开,屋内只剩两人时,薛嘉禾才又道,“摄政王殿下若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容决也开了口,“那日在围场的时候……”
两人又同时收了声,屋内的静默几乎像是要压死人般的沉重。
容决有些口干舌燥,他将茶盏移到自己面前,却不喝,舔舔嘴唇道,“你先说。”
薛嘉禾也不和他互相谦让,道,“摄政王殿下若是要说那日在围场的误会,便就此揭过吧,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容决出了口气,自觉薛嘉禾这一句话替他省了许多功夫,那连从牙缝里也挤不出的道歉之词也不必再说,顿时浑身舒畅写意,声音也轻快起来,“今日送来的珍珠,你要是喜欢,府里还有些别的,我让管家都送来西棠院。”
“摄政王殿下看我平日打扮得那般珠光宝气么?”薛嘉禾淡淡道。
“那也有不是首饰珠宝的,”容决想了想,又说,“在边关打仗时,和邻国交界之处有不少小玩意儿,回来时带了一些,听管家说你中意这些?”
薛嘉禾原想再拒绝,但见容决似乎只要她不答应就会一直说下去的架势,只得改口道,“若是摄政王殿下真要送我东西,我也确实有一件是想要的。”
“是什么?”容决问这话时,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里带了三两分期待。
他甚至不知道薛嘉禾即将出口的下一句话会让他如何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