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依旧拉着他的手道:“皇后娘娘身体痊愈,又有七阿哥深受圣眷,额娘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你,如今额娘可放心啦,尔晴可真是咱们家的大福星!你要好好照顾尔晴,万不可怠慢了她!”
“……是。”傅恒咬牙道,眼中充满深恶痛绝。
等从大厅出来,傅恒不作停留,飞快冲进尔晴卧房内,阳光正好,尔晴倚在雕花窗旁绣花,飞针走线,一朵并蒂莲在绣绷上渐渐成型,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抓住她持针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傅恒怒不可遏的面孔,他沉声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尔晴笑了起来,如同新婚夫妻之间做游戏的娇憨语气:“你猜。”
傅恒懒得跟她打机锋,将她的手腕握得嘎吱作响:“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是谁的?”
手腕剧痛,尔晴却笑得更欢:“人人都说富察傅恒聪明绝顶、手段厉害,年纪轻轻便进了军机处,是皇上一等心腹大臣,前途无可限量,我看全是虚妄之言,自己的妻子怀孕,都不知是何人所为呢!”
“你!”傅恒气得浑身发抖。
尔晴一把甩开他的手,满不在乎道:“你可以宠爱婢女,我就不能琵琶别抱吗?”
她忽然不说话了。
只听铿的一声,傅恒拔下墙上长剑,他屋子里的剑可不是装饰品,即便是装饰品,落在他这样的勇士手里,也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凶器。
尔晴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富察家百年清誉,额娘一腔希望,不能毁在你的身上。”傅恒眼中血丝密布,将手中长剑往她面前一丢,“我不杀女人,你自己动手吧!”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尔晴看了眼地上的剑,涂抹着朱丹的唇向上一勾。
“原来再宽容的男人,都不能允许妻子红杏出墙啊!可惜,你杀不了我,我更不会自杀,因为……”绣花鞋践踏过剑身,尔晴一步一步走到傅恒面前,眼神充满戏谑与得意,“这个孩子,他姓爱新觉罗!”
傅恒当场石化。
尔晴还不肯放过他,继续说:“你听清楚了,我怀的是龙种,是天子的血脉,你敢动一根手指,顷刻大祸降临!”
“不!”傅恒摇摇头,脸色雪白道,“皇上不是欺辱臣妻的人!”
“皇上不是,我是啊!”尔晴打破他最后的希望,残忍笑道,“为了寻找良机,我可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