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听了这个解释,继后一言不发,仍旧直直盯着他。
“……朕已下旨,着人好好安排那尔布的后事。”弘历道,“若你想要亲自操办,朕也可以答应。”
说了这样多的解释,继后仍旧沉默不语,只一味盯着他,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你好好休息吧。”弘历最后道,岂料刚刚转身,身后的继后就开口了。
“是皇上杀了他吗?”
弘历脚步一顿:“不是。”
继后盯着他的背影,这一回不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道:“那就是太后动的手。”
弘历猛然回头:“皇后!你的阿玛,是自尽身亡!”
他的解释,亦或者说他的掩饰,让继后哈哈大笑,不能自已。
“我那位阿玛,他是忠直,是蠢钝,但他是个人,是人就会惜命。”继后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否则前几天,他也不会放下尊严来找我……你说这样一个人,他怎会自尽呢?”
“皇后。”弘历沉声道,“人已经走了,再追究没有意义。”
继后朝他笑:“皇上,我阿玛受了冤屈,成了世人眼里的大贪官,在牢里畏罪自 尽,我身为他的女儿,难不成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个字都不说吗?”
弘历沉默了下来。
再贤良,再恭顺,继后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父有母,会因为自己父母所遭受的不公而勃然大怒,甚至奋不顾身。
“……皇后,朕知道你非常伤心。”弘历也知道这点,不忍怪她,却也不忍怪另外一个女人,“你可以怪朕,恨朕,却不要怪太后。”
可你叫继后怎么不怪,怎么不恨?
若是那尔布真的贪墨了赈灾钱,落得这样一副下场,她还无话可说。
问题是他没有。
她的父亲,非但没有贪墨赈灾钱粮,反用全部身家去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