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过的样子。
江远暗叹一声,拿着马蹄镜走过去,捡起枕头,默默研究起来。
人被闷死的时候,嘴里经常会流出些液体来的,通常不会是血,所以喷鲁米诺也没什么用,枕头洗过之后,残留的可能性更低。
不过,枕头芯是很难洗干净的,尤其是不太会洗衣服的年轻人,如果只是用洗衣粉或洗衣液泡泡搓搓的话,还是有可能残留物证在枕芯里面的。
江远先招手让人过来拍照,再戴着手套拿起枕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明显的污渍,再将之装入证物袋中,递给后面的人,道:“已经取得的证物,先送去刑科中心检验。”
这放给一般的刑警队是想都别想,别说证物单独走了,人都得挤着坐。证物送到刑科中心,更不可能说立即检验,刑科中心永远都是超负荷工作的,因为不到迫不得已,领导是不愿意增加巨额投资的。所以,大部分的证据都得排期。
也就是命案专案组,以及领导特命专案组,可能才有一点特权。当然,江远的特权更广泛,他送过去的证据,哪怕是京城的刑科中心也是不敢耽误的。
拿走了枕头,江远又检查了床单、褥子和床垫等,果然在床单上找到了一点疑似的分泌物。
江远还是让人先拍照,然后就地用剪刀,将床单上含有分泌物的一部分给剪了下来。
这看起来像是破坏证物,但实际上,这才是真正标准的做法。
倒是有一些年轻刑警或者懒惰或者不懂,会将整个床单打包回去的,通常挨几次骂,也就习惯了。
这不仅是因为打包整个床单回去浪费地方,对检测也是没什么用的。
一大团的床单,交给刑科中心的技术员,他们也不知道要检哪部分,就算重新检查一次,也有可能判断失误。
另一方面,真正的检测仪器是不存在“哔”的一声就出结果的事的。不管是做液相还是气相质谱仪,又或者别的什么仪器,最常见的做法,都是取一块检材——针对床单,那就是剪一块下来,再塞到机器里做分析。
所以,当一名刑侦人员出示了一个完整的床单或者毛巾的时候,那他要么是只取了部分纤维,做了部分的检测,要么就是取错了证物。
剪剩下的床单,也被江远收集了起来,这部分虽然也是证物,但并不着急做检测。后续如果有需要的话,再行取用就是了。
紧接着,江远又剪了一部分的床头部分的床垫的布,这部分连床垫都不用收拢了,否则,警方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