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计谋,他又岂能故作不知。
“贤弟所言甚是,城中狗贼自以为算计得逞,却不知你我兄弟二人交情深厚,咱们的手足之情,尤其是他们这些人能懂的?”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做出抛下你单独投降,更是宁死也不会同室操戈,手足相向。”
“我兄弟的性命,又岂能拿来当做我个人的晋升之阶?”
……
司马俱的表态令徐和感到满意。
漆黑如炭的面色,也总算稍稍缓和了几分,他用手指着书生的鼻子,随即转头对司马俱说道。
“既然伱我兄弟二人齐心,那干脆将这狂妄狗贼大卸八块,差人送回城中,也好让城里那些鼠辈,明了咱们绝对不会独降!”
徐和说着,便准备去把自己先前,放在边上的利剑拿过来。
只是还未等他动手。
司马俱便已出言劝阻。
“贤弟且慢杀他!”
徐和顿时眉头一挑,整个人当即转过身来,充满戒备的看着司马俱。
“司马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心存侥幸,想着与城中的兖州军留有余地不成?”
徐和去拿剑,本身就是个试探。
只要司马俱和他,一人往这个使者身上砍几下,那二人就算是彻底与城中决裂,那彼此也就可以互相放心了。
然而现在这姓司马的却不肯。
很难不引人怀疑。
而看着徐和那满脸戒备的神情。
司马俱只能苦笑的拱了拱手,接着同样往后退了一步,以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随后才解释着说道:“眼下此人性命就掌握在你我手中,他是死是活,不过一念之间,与其现在杀他泄愤,不如问个清楚明白,再动手不迟!”
当然,话虽这么说。
司马俱其实还有另外一层考量。
他不能让徐和拿到剑,万一这家伙假装杀使者,实际上突然暴起对自己动手怎么办?
人心难测。
别看徐和现在表现的义愤填膺,一副暴躁无比的模样,但谁也不知他看了文书之后,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
其实在看到文书上开出高额赏格的那一刻起,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只不过此时此刻。
勉强维持一个脆弱的体面罢了。
若是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