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刺史州牧,我们陈氏便奉谁为尊,至于我们陈家自己,从来没有占地为王的念头,最起码在老夫尚能当家作主,在这一代陈氏中,不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
陈纪就差没说一句“这波我们站中立,将军您请回”了。
拒绝之意很是明显。
然而这样的话语飘入曹昂耳朵里,却令他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二话不说。
便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封诏书。
“陈公还请过目,此乃朝廷拜我为豫州牧的诏书,其上加盖有天子印玺,乃是最具正统性的任命。”
“袁绍之周昂者,袁术之孙坚者,皆是自表自任之辈。”
“区区不才,却也绝非此二人所能相提并论!”
一封诏书怼到陈纪面前。
顿时让这老爷子大吃一惊。
手脚麻利的接过诏书,然后仔细的通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接着又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末尾处的几个印章。
如此半晌过后。
陈纪方才抬起头来,眼神定定的看着曹昂,口中则颇有疑惑的问道。
“曹将军,长安朝廷何以千里万里,送来诏书,任命你为豫州牧?”
……
曹昂非常淡定的笑了笑。
接着意味深长的解释道:“我不就山,山却就我。”
“董贼之意,想必是妄图通过这样的手段,挑起我与周边各方的矛盾,从而引得关东内乱。”
“彼时他自可在长安坐收渔利。”
“只不过于我而言,受任豫州牧一职,倒也没什么坏处,反倒能凭此官职,积攒实力,日后反攻长安,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个逻辑确实说得通,董卓本来就是个擅长搞风搞雨的,会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好像也不应该感到奇怪。
虽然有些惊讶于,曹昂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一州之牧,而且还是父子二人各领一州。
但这和陈纪没什么关系。
只要不违背他的原则,那么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因此在将诏书奉还给曹昂后。
陈纪起身对曹昂拱手道:“老夫言而有信,将军既是朝廷任命之州牧,那陈氏自当任凭您驱使。”
“晚间宴席之上,不论旁人做合念头,老夫会亲自言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