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是一套宅子的价格。
如果再搭上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再配几个丫鬟,养几个家丁,那花费不得海了去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大言不惭,夸海口说要能拥有一半大小的宅子就没白活,吕布感觉有些羞耻。
自己是能打,可是能打顶个屁用啊,现在早就不是砍人头换军功,换钱的年代了。
正所谓一枚钱难倒英雄汉。
就自己那点年俸,供完了家里人的吃穿用度之后,存下来的几个子儿,得多少年才能买下一进院子啊?
怕不是努力干到孙子那一辈,才能在洛阳这样的繁华地带,拥有一座不小的宅院。
一时之间,吕布有些丧气。
……
而看到吕布一副心灰意懒的模样,曹昂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顺利的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他当即拉着吕布在凉亭坐下,接着摆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似乎要揭露什么重要机密。
“吕兄可想知道我们曹家是如何攒下这般家资的?”
嗡!
吕布耳畔一震,瞬间抬起头来,双目炯炯的看着曹昂。
“布愿闻其详!”
曹昂笑呵呵的以手指天。
“做官,而且是做大官,当的官越大,来钱的速度就越快。”
“家祖父曾经是朝中三公之一的太尉,以他的手笔和身份,上任当天,可能这套宅子就已经到手了。”
“而说句冒犯的话,以吕兄你如今的职位和俸禄,不吃不喝干上一百年,差不多能买这套宅子。”
“这就是官职高低大小的差距!”
吕布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神情满是苦涩地摊了摊手,充满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当大官能赚大钱,可是苦于没有当大官的途径啊!”
“当年我受丁府君征召,在他麾下担任官职,后来拜他为义父,更是受其重用。”
“然而府君自己也就是个州刺史,偏偏还是并州这样的苦寒之地,连北边三四个郡都被作乱的胡人给抢去了。”
“他老人家顶天就只能给我一个主簿的官职,且毫无油水可言。”
“如今虽然得以从地方进京,义父他老人家更是担任了执金吾这样的高官。”
“但是初来乍到,没有势力,也没有认识的朋友,他老人家更是忙着与那董卓争斗,我在武库内的官职至今还没补上。”
“怎一个惨字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