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
崔颂和戏志才说了自己的想法。戏志才闻言,将目光转向这里的主人。
从刚才起就被忽略了个彻底的神医看着两人来回忙碌,颇有鸠占鹊巢之势,此刻见二人提出要求,虽是为了救人,心里到底存着一丝不乐意。
戏志才看穿他的心思,蓦然冷笑:“本以为你这所谓的神医纵然招摇撞骗,到底有着几分悬壶济世的慈心,
是我高看了你。”
神医脸色难看,心中十分不忿。
“若非有我,这里的人活得毫无盼头。生了病就得硬扛,要么躺着等死。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读书人,倒在这说风凉话。”
崔颂接道:“若非有你?有你又能如何,无非是喝下一碗不能治病的符水,换一种方式等死罢了。”
神医被噎的不轻,恼怒道:“你怎知没用?这病邪皆怕正气,心中有了正气,不惧病邪,自然百病皆消。任某虽然医术不佳,却也担不起这草菅人命的罪名。”
崔颂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神医还知道意志力对人体的影响。
然而所谓的安慰剂效应并不是万能的,意识可以改变物质,却无法决定物质——以为靠着强大的精神就能战胜所有疾病,未免异想天开。
崔颂倒是想和对方再辩两句,然而这里还有一个高烧昏迷的孩童,刻不容缓。他借机缓和了语气。
“想来神医也有为难之处……你我皆不愿看这孩童命丧,何不暂且放下这是是非非,先将人命救下,再论其他?”
神医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既然砸场的给了他台阶,他顺势而下:“也罢,你俩在这守着。”
说完便去汲水。
有了□□的补充,又给身体表面擦洗降温,幼童到底撑到乔姬带药来的那一刻。
幸运的是乔姬的药包中正好有对症的药,经过诊治,幼童的病情得以稳定下来。
乔姬留下两帖药,几人便准备离开。
先前骂过戏志才的妇人有些尴尬,对着救命恩人讷讷道谢。
戏志才不平不淡地受了。
崔颂多看了戏志才两眼:若是寻常人,出于好心出手,却被当事人当做捣乱的恶人,恶语相向,必然十分恼火。而戏志才不,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别人的态度和行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哪怕最后妇人被打了脸,对他十分感激,戏志才也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就好像和之前的恶语相向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崔颂同样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