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在石头被女羌族得到后,几次派人来找茬。
郭嘉否决道:“扎格斯人心性凶恶,睚眦必报,随心所欲,从不计后果。若他们将此物视作珍宝,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元娘可仔细想想,扎格斯人这几次的‘报复’,可符合他们一贯以来的作风?”
听到这番话,元娘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的确……有些奇怪。可我女羌族自问不曾伤害他们,他们为何要设下这等丧心病狂的陷阱?”
所有女羌族的下一代这三个月以来喝的都是池子里的水……扎格斯人,是想灭他们女羌人的族吗?
“伦理道德于他们而言都是可笑之物,在他们看来,不具备匈奴血统的都是两脚羊,是可随意宰割的牲畜。”何况在女羌族女子地位极高,恐怕早已戳了他们的肺管子,“侵略与野心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哪里是‘人不犯我’,就能够不犯人的?”
在场的女羌族人无一不震惊,无一不恨得牙痒。
元娘抑制住气得颤抖的手,将马鞭握出一道扭曲的痕迹。
她朝二人再度一礼,郑重道:“二位大才,不知可否赠与我族几句良言。”
崔颂回以一礼:“元娘救命之恩,颂尽些薄力也是应当……出谋划策之事颂不擅长,倒是知道一些净水的办法。”
元娘忻然拜谢。
郭嘉道:“嘉有三策,如何抉择,但听元娘心意。”
元娘敛容:“愿闻其详。”
“忍一时之气,合纵连横,灭除心腹大患。此为上策。
“伺机而动,暗自结交其他部族,共同抵御扎格斯人。此为中策。
“将‘圣石’之事按下不表,加强巡卫,警惕扎格斯人的动向。此为下策。”
“三策各有优劣,还请元娘细细斟酌。”
听完这一番话,崔颂顿时觉得压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很有分量。
元娘还在认真思忖这“三策”的深意,守在元娘身边的一个猎手忽然质疑道:“为何不能直接找扎格斯人复仇?这上中下策都绕七绕八的,要我们暂时忍了这口气——且不说这口气能不能忍住,对扎格斯人示弱毫无用处,只会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欺凌!”
“你的话,我只能认同最后一句。”单脚容易疲乏,恰好旁边有支撑物,郭嘉遂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大半重量压在崔颂肩上,“一时之快与长远之计,如何选择都算有理……然而嘉想问上一句——直接去找扎格斯人复仇,你们,打得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