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废待兴,正是需要这些物资的时候。你们不思报效国家,主动上贡,还想卖?”
崔颂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番无耻之语。
他以为胡辅对他们的马有贪念,顶多不过强买强卖,用低廉的价格强行收入,或者当做买路财,用入城一事来威胁他们。
却不料,胡辅竟想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让他们“上贡”。
既不让他们入城,还想强抢他们马,这胡姓骑督简直猖狂!
身后的家仆开始躁动,崔颂彻底收了笑,冷声道:“青天白日,骑督未免太不将律法放在眼里。”
“放肆的是你们,”胡骑督一扬手,在城门站着的卫兵纷纷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为了天子,臣民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应当的,何吝于一匹马?你既为学子,就该回报天子,几匹马都舍不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胡辅这扯虎皮拉大旗的本事确实厉害,不仅气得徐濯等人火冒三丈,还一时反驳不得,憋屈得紧。
这番逼迫下,崔颂倒是冷静下来:“若天子下令,莫说这几匹马,纵是献上全部身家又有何妨。”他摊开手掌,“敢问胡骑督——天子谕令在何处?”
胡辅不豫道:“我等为天子尽忠,何需天子谕令?”
“怕只怕某些人假借天子的名义,暴内陵外,玷污天子的圣名。”崔颂面朝皇城作出恭敬之色,“陛下年少有为,爱民若子,必不会做那些横征暴敛之事……胡骑督觉得呢?”
胡辅神色微变。
他拿圣上的名义“借马”,没想到竟被这小小学子以同样的名义堵了回来。
什么年少有为,爱民如子,鬼都知道小皇帝只是个牵线木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他脑子没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不可能宣之于口的。
胡辅被反驳得有些着恼,向来目中无人的他示意卫兵快些动手,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见几个卫兵逼近过来,气势汹汹,徐濯怒道:“此乃前大司农,光禄大夫崔复觉之子,尔等岂敢动手?”
胡辅脸色不变。且不说他不信徐濯的说辞,哪怕真是高官之子——这些西凉兵百无忌惮,向来只听从董太师的命令——他们连世家大族都敢抢杀,又岂会畏惧。
徐濯等人未想到这群卫兵竟胆大若此。正当情势紧张,一触即发之际,怒火中烧的徐濯无意中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巧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文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