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见过之后,臣女理应还归自家。”
信王放下笔,起身绕过御案走到我面前,问:“这段日子瑶妹妹在家里,过得可还自在么?”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信王又道:“孤召见你用的可不是这个缘由,才入宫半天又回去,家里人该怎么想?”
就是继续给我冷眼罢了,这我倒不在乎。
“下午正好见着彭国公,孤对他说起此事,国公也认为此乃陛下的旨意,县主理应留在宫中继续执孝礼。”
祖父这是又把我卖了吗?
或许我不该总把他往坏处想。这确实是陛下的旨意,祖父现在也没了非要把我留在家中不可的理由,于是就顺水推舟没有拒绝。
我对信王说:“从前在家与嫂嫂整日相伴,亲密无间,今次只见得半日就又匆匆分别了,我在宫中想再见她太不容易。”
我这么说本是指望信王会同意我把蓁娘召进宫来,这样我们便可时不时见个面、互通消息,谁知他却转头对章三全说:“把你那进出宫门的令牌拿一枚来给梁溪县主。”
章三全立即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双手递给我:“县主请先用这枚。”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金令沉甸甸的压手。
“瑶妹妹拿着这块令牌,日间自可随意出入端门及春明门,不必额外请示。”信王凑近我低声道,“孤答应瑶妹妹的事,自当做到。只是眼下孤也有诸多顾忌,不能任意而为,暂且先给瑶妹妹这一半的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