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说,“我痊愈出院的时候,虞旌医生还专门来找我,说你近期频繁使用禁闭室,他们束手无策,只有我为你提供向导素能够缓解你的病情。”
“……你那时候提供了吗?”
安迪话音一顿,不自然地回答道:“我那时候身体刚痊愈,被你吓到了,而且你也不跟我道歉,我干嘛要专门去给你提供向导素?”
应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感觉他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多听一个字他都要爆炸。本来就是处于易感期情绪起伏大,还听这么高血压的言论,简直是对心脑血管的极大挑战。
遂徊为什么会频繁使用禁闭室,应帙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就是有个蠢货向导妄动了他的精神域。
正当他握紧伞柄,打算给安迪一点小小的哨兵发癫震撼的时候,一道鞋底踩空积雪的轻微声响倏然从不远处响起,应帙满含杀心的动作一顿,迅速转身看向声音来源处。
安迪虽然脑子不太正常,却也不是个傻子,一看哨兵做出这番警惕的姿势,就知道是对方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什么,他迅速闭嘴静止不动,等待着‘遂徊’的指令。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但他非但没有转身逃跑,反而在短暂的犹豫过后,直接朝应帙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应帙嗅了嗅,没有闻到向导素的气息,于是整个人越发的警惕,随时做好抛下安迪充当肉盾,转身就跑的准备。
很快,一个人影从雪地里冒了出来,又是一名男性向导,他在看
到应帙的那刻眼睛一亮:“遂徊!”
但紧接着他目光触及站在遂徊身后的向导时,唇角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但还是说完了临到嘴边的话:“我刚才看到你在空中往这个方向落了,就冒险来找你,没想到真的能碰上你。”
“……”这又是谁?遂徊不是说他孤僻没朋友吗?怎么偌大一个生存赛,没走两步遇到的一个二个都是老相识?
应帙直接问:“你是?”
这下新来向导的表情是真的维持不住了,很是受伤地问:“遂徊你,你不记得我了?……还是不想认我?”
“他精神域紊乱,过去的记忆也混乱了。”安迪热心地替应帙回答,“他连我都不记得了。”
新来向导皱眉:“失忆了?”
“……”应帙总觉得事态的进展有点奇怪,而且好像还会向更加奇怪的方向发展。
众所周知,哨兵的五感敏锐,但同样不可小觑的还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