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卖的枣糕之类的东西忙到很晚,刚睡下,就被惊醒了。
旁边包师傅的家里突然传来了大声叫骂,还听到了碗碟破碎的声音。
俞向安半坐起身,凝神细听。
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嗓音尖利:“就是你这个女人,你身体不好别拖累我儿子,你是怕没了我儿子你以后的日子没有着落吧,抓的死死的,他现在都是被你给教坏的!他以前很听我的话,现在不过是要他帮衬一下他弟弟,就推三阻四,就是你个药罐子,把钱都花完了!”
“你要是个好的,就该自觉点,别拖累他!”
俞向安:“……”
听这话,是包师傅的妈?
然后是包师傅的声音:“妈,够了!你在说什么,你小声一点……”
然后声音就低了下去,俞向安仔细听,听不清楚了,她躺下,继续睡觉。
这是妥妥的家务事,还有包师傅本人在,闹不起来的。
包师傅的邻居不止她一个,她第二天起来,去饭堂吃早饭,严余珍拉着她问她听到了多少了。
俞向安摇头:“我昨天睡得沉,没听到,怎么了?”
“你没听到啊,我是听别人说的,说包师傅爸妈来了,好像对宋妹子很不满,觉得她拖累了他们儿子,给的孝敬养老钱不够多。”
俞向安:“……珍姐你怎么知道的?”
“唉,这又不是第一回 了,之前还有一次闹到厂里,要我们把一半工资直接给他爸妈的,我们当然不同意,这都分家了,户口都不在一起。”
俞向安诧异了:“还有这事。”
“可不,这不是第一回 了。”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这样很影响包师傅在厂子里的形象。
严余珍快速的把最后一口粥喝掉:“以前包师傅家里的家境不好,包师傅相当于半个入赘的,说好第二个儿子姓宋,宋妹子是家里的独女,家里也比较宽裕,他们两个结婚,宋妹子爸帮衬了不少,但是后来她爸妈病了,花了很多钱没治好,去了,家里也没剩多少家底了,包师傅爸妈就后悔了,看不上这个媳妇,据说,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苛刻宋妹子的,还好包师傅是个有良心的。”
俞向安听着频频皱眉,当初帮衬的时候没说什么,现在没有好处了就这个嘴脸。
俞向安摇头,虽然只是听严余珍这么一说,她也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不谈了,我要赶车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