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难道还要换个销金窟,接着等吗?她心里隐有不安,黄老板把事情办妥后,让人送一个信去公寓就好了,为何要请傅侗文亲自来等消息?
她总觉,还会有旁的枝节。
台上,戏开了锣。
沈奚刚端了茶盏,那扇门第三次被推开。还是同一个人。他到黄老板身旁,耳语数句。黄老板突然击掌:“好!看赏!”
门外,青帮的人当即吆喝:“黄老板赏喽!”
楼下的散客这才知道楼上包房里的是青帮黄老板。池子里的男女都像是领了赏钱的人,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欢笑着闹将起来。
沈奚被那音浪推送着,茶也喝得不安宁。
她到底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坐立不安,是因为这里是青帮的地盘,和京城的广和楼不同。傅侗文在广和楼的威风是真威风,在这里虽是座上宾,也只是客人。
她愈发不安,嘴里溜进一片茶叶,轻吐到茶碟里。
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女人的笑声,笑得她心突突跳。
灯影交错里,她听见黄老板对傅侗文说:“三爷,是一个好消息。令妹返家途中遇到劫匪,是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她心惊了一瞬,再瞧见傅侗文的笑,立刻品出了旁的意思。应该是他们借着尸骨无存的理由,让六小姐金蝉脱了壳。
“既是如此,我这里就少陪了,”傅侗文搁下茶盏,说,“先去处理家事。”
他无意多留,接过下人递来的西装上衣,到门口,无人开门。
这门是青帮的人守着的,外头挂锁,没吩咐不会开。
傅侗文驻足,并不恼怒,反而是笑着掉头,看黄老板:“这是?”
黄老板不答。
老者倒背着手,在黄老板身旁道:“三爷走得急了,要等我们把话说完。”
傅侗文望着他们,等下文。
黄老板这才道:“今日的事,我替三爷办妥了,我这里也有一桩小事,想和你打个商量。”
烟榻上的两位生意人权当没听到,呼哧呼哧抽着大烟,不理会他们。
傅侗文向对方一笑,道:“眼下我算是笼中的鸟,直说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