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身带来的声望和影响,至于下面到底怎么看待这种强制改信,没人关心。
如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蒙古人现在相对‘现代’的宗教观念,相比于‘本地人’,他们在这方面不极端的都有点‘不清真’了。
关于蒙古人改信这件事,老萨满有老萨满的看法,李如风有李如风的观点,他们曾经几次彻夜畅谈,就好像当年大学时代室友们侃大山一样,各抒己见,几个小时就能从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错过的机会,一路聊到海湾战争给兔子带来的观念转变一样。
首先,西征而来的蒙古人之所以大范围放弃长生天信仰,是因为新领地上有着不同地理环境,不同的地理环境带来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在这方面河中地人和蒙兀儿人已经生动的诠释了生活方式到底能带来多大的理念差异。
蒙古人的长生天信仰建立在蒙古高原独特的地理环境上,在那里除了少数区域有着森林山岳之外,大部分蒙古人终其一生都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上,天苍苍,野茫茫贯穿着他们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在这种环境下,茫茫厚土只有一年四季的变化,但苍苍青天却有着暴风,骤雨,闪电,响雷,日月星空等变化,彰显着天空的威严和荣光,人们自然而言崇拜着这些自然物,长生天信仰就伴随着这种原始崇拜出现了。
而随着蒙古人离开了蒙古高原,在被征服土地上诞生的蒙古人,并没有经历这样的洗礼,也没有这样的文化灌输,所以长生天信仰的天然法统被弱化了。
其次,长生天信仰是一种多神信仰宗教,它本身崇拜的对象很多,也很自由,几乎每一个萨满都有资格随意在其中添加内容,它不具有排他性,即使后来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排他性,也不极端。
在成吉思汗征服世界的时代,他和其他蒙古宗王们对待各地的宗教信仰,一直都保持着信仰自由的习惯,只要它们的主旨不反对可汗和蒙古帝国的统治,那它就受到保护。
这让长生天信仰天然缺乏了一些竞争力,而如果再考虑中亚地区在这种四战之地的特殊性,这种竞争力就更薄弱了。
相比之下,伊斯兰教之所以能在这里快速传播,其教义中同舟共济,同仇敌忾,甚至举行圣战抵抗欺辱的要求,就更符合自古以来备受外敌侵略的地方民族要求。
当年的穆圣,用宗教作为粘合剂,在这个多民族,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民族细碎化的土地上,生造出了阿拉伯人这个摆脱了血脉认同,依靠精神认同的新民族,并最终造就了那个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