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诡异的平静:“师尊已经陨落,尸身我会为他下葬。”
奚孤行的手死死用力,险些将牧谪的手臂捏碎,他色厉内荏道:“让我见他!他到底在哪里?!”
牧谪:“陶州大泽,掌教师伯若是想来,后日过去吧。”
“后日?”
奚孤行道,“为何要后日?我现在就要见他。”
牧谪似乎有些无法理解,奇怪地看着奚孤行:“师伯,师尊本命玉牌已碎,他……”
“那种东西——”奚孤行打断他的话,有些声嘶力竭道,“那种玉牌,我随随便便就能修好!只要寻到了他的身体,我就能……”
奚孤行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拍牧谪的手臂,讷讷道:“对,束和是三界神医,我去寻他,你莫要将你师尊下葬,他还有救,我去寻束和!”
他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不容牧谪回答,转身仓皇离开。
牧谪无情无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丝毫波动,起身回了陶州大泽。
很快,奚孤行就带着楼不归林束和来了陶州,其他人要么在闭关要么在其他地方,一时半会过不来。
林束和身体不太好,被奚孤行着急忙慌地御风带着过来,落地后一直咳个不停,来接他们的青玉皱着眉看着他,道:“您要先休息一下吗?”
林束和的脸色看起来比将死之人还要难看,他捂着唇咳了几声,摆摆手示意不用了,匆匆跟着青玉去了牧谪的住处。
牧谪住在百里外都无人的大泽深处,青玉几乎把整个陶州最好的灵脉都给了他,而沈顾容就在灵脉深处,浓郁的灵力温养着他已经失去生机的身体,却只是堪堪保证肉身不腐罢了。
沈顾容一身崭新的白衣白袍,安静地躺在灵脉玉髓形成的玉床,那已经失去光泽的白发铺了满床,冰绡被取下整齐地叠着放在一旁。
奚孤行看了一眼,眼圈有些酸涩,堪堪忍住,拉着林束和走了过去。
牧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握着一块手臂长的玉牌,拿着小刀轻轻雕刻着什么,奚孤行他们过来,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林束和的视线落在那如玉似的身体上,根本不用查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奚孤行却期待又惶恐地看着他,满脸是让他妙手回春的希望。
林束和脸色苍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在沈顾容身上覆了一层灵力,闭眸查探。
林束和闭眸的时间越长,奚孤行就越恐惧,到了最后他彻底没忍住,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