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回到鲜活的男子身边。
“卫湛。”
没顾规矩,她直呼他的名字,倾身拥住了他。
“阿湛。”
男人微愣,轻笑着扶住她的背,半开玩笑道:“昨晚还同我见外,今儿怎么想开了?”
若是没猜错,她身处在刚被卫湛带离东宫的那段旧事中,被安置在了伯府的偏院里,每日最怕的事是面对卫湛,可不面对,又没办法向沈懿行交差。
卫湛朝事繁忙,不常过来,而每次前来,都只是静静将她打量,没有提出过非分的要求,更不会强求,偶尔尝一尝她的唇,又因她身体的本能排斥而作罢。
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男人没再做柳下惠,将人抱坐在腿上,含弄起她小小的嘴儿。
她哽咽一声,却在男人蹙眉拉开距离时,主动迎了上去,吻住那两片淡唇。
可梦里的吻终究没有温度,无论她如何主动,都感受不到男人的温度。
她紧攥男人墨蓝色的锦衣,生怕他消失在眼前。
不知为何,她觉得面前的人既是卫湛又是卫九,无法区分开来,又一次不由生出疑惑,难不成,卫九从来不是衍生,而是在重生醒来时丢失了七情六欲,错以为自己是卫湛的“影子”?
他们本就是一重灵魂,生生在今生劈砍成了两重?
愈发觉得有这种可能,她躲开男人的吻,附在他耳边轻唤了声:“卫九。”
男人的轮廓忽然变得模糊,连同这座竹制的书房一同化为无声的风,萦绕在她周遭,撩起她的发梢,作为最后的眷恋。
她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睡梦中的人儿睁开眼,泪湿了枕头。
梦醒空虚。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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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行驶三日后抵达一座小城,宁雪滢一直陪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日夜不离,衣不解带。
一行人下榻在一家临近医馆的客栈中。
秋荷和宁雪滢每日都会为男人把脉,脉搏越来越弱,几近于无。
可只要有一点儿希望,宁雪滢都没打算放弃。
行程被搁置,宁雪滢寄信回金陵,不打算再奔波了。
她的丈夫需要静养,不能再受累了。
这日灯前细雨,秋荷撑伞从医馆回来,手里拎着瓶瓶罐罐,都是消炎化瘀的药膏。
扒开男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