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徐瑞麟听到这话就火了,“你那脖子上面长的是脑袋吗?”
别看徐区长文雅,着了急他也有粗话,基层工作就是这样做的,而邓局长是军人出身,最不计较这种表达方式。
“我说错什么了吗?”邓伯松气呼呼地反问一句。
“你自己都说制版贵了,谁会来假冒?”徐瑞麟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盗版你也得找到市场……你当天底下那么多野生娃娃鱼?”
邓伯松登时目瞪口呆,他做事豪爽粗疏,还真没琢磨过这个问题,时下的社会有种观念,盗版一定比正版便宜,他却是没意识到,没有市场和利润,就不可能有盗版。
有人捕获了野生娃娃鱼,想要卖出去,才会买这样的标牌,但是数遍全中国,一年会有几个人买这种东西?又有几个人能勾搭得上销售这个标牌的主儿?
市场真的太小了,而且这标牌的价格,不可能卖得比娃娃鱼还贵,花大钱制版——脑子得抽成什么样,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同时,有人制假还是很方便——有现成版的主儿。
没错,这真的是个混乱的时代,道德和良知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厂家在卖正版的同时,也能卖盗版,无所谓对错,只在于利润高低。
邓伯松就是一个被误导了的主儿,总觉得盗版无处不在,殊不知很多盗版是正版厂家生产的,不过他终究还有相当的智商,闻言登时恍然大悟,“徐区长您说的对,看来还是有必要对厂家加强版权意识的教育。”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暗暗地叫苦,总共几十万的买卖,厂家的利润也不是很大,咱想控制人家……感觉也不是很容易。
陈太忠就像看到了他的想法一样,在旁边冷冷发话,“其实咱选用他们的产品,本身就是对他们产品极好的推介,是很有力的广告……吃得起娃娃鱼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着哇,”邓局长激动得双手一拍,“陈区长你这话太对了……咱不跟他收广告费,就算很给他面子了。”
“一码归一码,”陈太忠摇摇头,很多人就是用广告效用,冲抵支出成本,陈某人自命讲究人,觉得没有足够明确和权威的量化标准,可能导致一些扯皮,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是做实事的,“咱也不占他们便宜,讲清楚利害关系就行了。”
刚说完这话,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看电话号码,眉头微微一皱,转身走出去接电话,“黄二伯你好。”
“前天那事儿,是怎么回事?”黄汉祥在电话那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