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与:“我要是回去,陆老师一个人在苏城过年,不可怜啊?”
秦明艺心说,你陆老师现在根本不可怜,一天往巷子里钻八百趟。
她揣着明白只能装糊涂,“是不容易,那你在这陪他。你爸的车在楼下等着,我走了啊。”
秦与看着母亲,欲言又止。
秦明艺一时没猜透儿子要跟她说什么,“跟自己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与斟酌半天:“妈,你跟我爸好好的,我说的是你们好好说话,没了爱情,你们还有亲情,不是吗?”
这些年他唯一的安慰是,父母没有因离婚彻底撕破脸,但他们说话总是针锋对麦芒。
秦明艺:“只要他不作,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会好好跟他说话,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与:“”
“不说了,你过年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秦明艺回自己房间。
秦与在母亲离开后,他拿上车钥匙到地库取车去接蒲晨。
今天蒲晨没坐副驾驶,她和爸爸坐在后排,两人用手语聊了一路。
秦与问她:“陆老师今天去没去家里?”
现在他称蒲晨家为家里,他每天都过去,俨然将那当成自己家。
蒲晨调整坐姿,手放在后视镜的范围里,对着他摆摆手。
姑姑起床后盛装打扮一番出门,说要跟陆老师约会,可能逛街去了吧。
“诶,那不是秦与的车?”
在某条路口,蒲文心看到熟悉的车牌,她扯扯陆柏声的衣袖,示意他看。
陆柏声扫了一眼,说:“车里肯定是晨晨,他不会一个人闲逛。”
蒲文心挽着他手臂,“他们应该猜不到我们去哪吧?”
陆柏声笑,“离民政局还有一公里,猜不到。”
“你笑什么。”
蒲文心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智商。”
陆柏声解释,不是笑她。
刚才看到秦与的越野车,他第一反应跟蒲文心一样。
所以,智商为零的人不止她一个。
他们走来这一路,他一直在想怎么没遇到熟人,平时总能遇到教过的学生,一个又一个跟他打招呼,今天不见半个人影。
要是遇到学生,不用他们问,他会主动跟他们说,他今天很忙,要去领证。
领证的流程,他跟文心很熟悉,那年他们还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