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帝降临。

妖殿内层，天穹之上，妖气浩瀚，冥气森森，如遮天蔽日一般，覆盖在了众人头顶，威势厚重，难以抵挡，似乎只要他们一个念头，就能抹去场间所有人！

不止顾寒。

其余人也都是见多识广之辈。

联想到先前被老黄钓了鱼的众多古老妖君和冥君，又感知到场间那宛如实质的不朽之息，顿时猜到了二者的身份，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个蛮。

已是让所有人手段尽出，近乎以人人重伤垂死的代价，才将之消灭，而眼前这两个……怕是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十个蛮！

不朽之下。

皆是蝼蚁。

哪怕是半步不朽，也根本不是他们能抵抗的存在！

“呵。”

太叔恒自嘲一笑，语气中带着苍凉，“终究是一场空罢了，这次两界关之行，就是大道的阳谋，他……要彻底断去我们这些隐族的族运，给后来者，给新生者让路开道！”

“可笑！”

他落寞道：“我等贪欲蒙心，自投罗网尚不自知！”

“来都来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东华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一遇挫折便如此颓丧，唉声叹气，连这些后辈都不如！让你这样的老家伙窃居不朽，才是对这些后辈的最大不公！”

一通数落。

太叔恒哑口无言。

和他相比，顾寒，杨易，洛无双几人虽说也是一脸凝重，可眼中斗志犹存，比他要强了太多。

“或许吧。”

看到这一幕，他怅然一叹，“咱们，的确是老了。”

老的不是年岁。

而是心态。

曾几何时，他和东华凌携手远游，也曾也少年意气过，更是热血激昂过，可不知何时，他已是变得空有守成之心，再没了进取之志了。

“老的是你，不是我！”

东华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二帝，淡淡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光明磊落，又何惧一死！”

虽然重伤。

虽然失去了九成以上的战力。

可……

二帝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平静和无畏。

“愚蠢。”

冥帝淡漠开口，声音震破天穹：“区区人族蝼蚁，无知后天生灵，安敢在本帝面前放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