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本想着终于到了结的时候了,没承望还要撑这般久,不寻个慰藉都难以苟延残喘……
三年半了。
沈是见他情绪不高,又问道:“侯爷可是遇上柳学士了?”
柳长泽才说:“我没去。”
沈是不解,“那缘何这身装扮?”
柳长泽往左转了下茶盏,又往右转了一下,沈是看了眼自己的手,居然做出了一样的举动……
沈是暗道不好,要赶紧改掉这个习惯。
柳长泽抿了口茶说:“我见了太后。”
“可有怪你?”沈是问。
柳长泽一贯飞扬的眼尾低了点,“太后待我如常。”
沈是了然。
若是责骂还有回旋之地,若是如常,反倒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其实太后赐婚庶弟,便已做出了选择……
“辅国将军是为了萧将军身死,故而只要萧家一脉鼎盛,太后连带着荣光,不必费心与柳家制衡。但如今萧将军背骂名而亡……付柳合亲,兵户结盟,放眼朝纲已是无人能阻,由太后赐婚,即表明的仰仗之意,亦全了圣上颜面……”
沈是顿了下,委婉的说:“行至今日,许多事情不过是无可奈何,顺势而为,也不尽是怪责于你……”
柳长泽看着沈是小心翼翼为他开脱的模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仿佛之前气到扇他耳光的人,不是对方一样。
但他心口又不可避免的生出一团暖水。
他棋差一招,种下的苦果也只能全盘兜着,怨不得别人。
也无需寻借口。
柳长泽的目光太过专注,让沈是忘了接下来宽慰的话语,反而爬上了几分窘迫,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还穿着入睡时的白色单衣,发冠也未束,披散头发的不成体统……
沈是微低了点头,额前的青丝便飘到了半边脸上,他正欲撇过……
一双白皙修长的指节划过他侧脸,勾着那两缕青丝,挂到了他耳后。
沈是觉得柳长泽的手,白的过分。
他又下意识看了看柳长泽轻叩在桌子上的右手,虎口上还残留着一个痕迹很深的牙印。
沈是抿了抿唇,脑海里闪过几幕万寿宴的亲密画面,面颊不禁飞红了些。
“你眼睛不是好了?缘何还看医书?”柳长泽若无其事的扯开了话题。
但他大拇指却在方才碰过沈是青丝的地方,摩挲了两把。
提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