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单家母女走后,郁氏留郁嫣一起用膳,又问瑶娘今日如何。
“娘,沈先生教的很好,我们是从训诂开始学的。女儿今天还学磨墨了,您看我的手上,还有黑的。”瑶娘举起手来。
郁氏则让人打了水过来亲自替她洗手,又捏了捏瑶娘的小鼻子:“还好没往脸上摸,否则,就是小花脸了。”
在一旁的郁嫣十分羡慕,她少年失去父亲,母亲随之也另嫁,没有爹娘这么爱她。
罗敬柔这顿饭却吃的神思不属,她翻年就十三了,这个时候单大太太带着儿子上门,还对她那么热情,显然就是别有意思。
而罗敬柔擅长做表面功夫,即便她心思不在了,面子上还能正常,而郁嫣就很心不在焉了,她有个祖母时常提点,意思就是她这个年纪该多走动,这样才能结一门好的姻缘。
单家她也听说过,那是宰相门第,家资巨富,还有这位单公子更是这样的好相貌,听闻才学也不错。只可惜,这样的人,怕是她这等人够不上的了。
比起几个年纪大的姐姐们想这么多,瑶娘则一心扑在读书上,尤其是训诂正音,她才开始学,这次可不能三心二意了。
当然,银容也在瑶娘耳边说起单家上门的事情:“依奴婢看,单家想和咱们家结亲,兴许想说亲三娘子。这样单公子,就能得到咱们老爷的帮扶了。”
瑶娘摇头:“那不可能。爹爹可以帮单家的忙,就当扶持自己外祖家,这也无可厚非,但女儿的婚事,未必会当作救济自己外祖家的筹码。”
这并不是因为她知晓前世,而是基于对爹爹的判断,别看二房的二伯父现在官太常寺少卿,但论起职权比她爹差了不少。
还有二房站位衡王,衡王之母为四妃之一,宫里颇为受宠,可是衡王下场并不算好。但即便如此,罗至正当年也只是为了皇长子这个名正言顺能封皇太子的人说过话,其余时候从不结交皇子等人。
因此,罗至正并不要靠女儿去光耀门楣,硬要攀上高门大户,他自己就是一派,根本不需要再以姻亲来结盟。
且看家中爹爹为大哥选的媳妇范氏,只性情好,出身清白人家就行。
银容见瑶娘听不进去,也不再多言。原本她能做瑶娘大半个主,近来却是瑶娘非常有主见,主强仆弱,反之,一般柔弱的主子,需要厉害点的仆婢才能震住宵小。
连续半个月学训诂,这对于她们来说很难,沈鸿铭则道:“你们刚开始学,觉得难,到后面就非常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