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半月有余就平叛了反王,我们这些留在城中的人没有遭什么大罪,全赖滕将军守护。」
她说发生这样的兵变造反之事,寧夏城势必要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但此番也只在最初高官被屠,大部分军民都於兵变中保下了性命,成功等到滕越在蛰伏后暴起,一日之內诛杀反王势力。
她同邓如蕴点头笑了笑,「你家滕将军立了大功,寧夏闔城都会记着他的守护之恩。」
莫名地,邓如蕴也跟着王老夫人笑了起来。
「他確实立了些功,只是 」她脸上的笑意又顿了顿,「只是他这会又出了城,还没回来。」
她目露忧虑,王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
「別担心,」她说了和孟昭一样的话,「这样的日子,我们这些做母亲妻女的,总是要习惯的。」
她说着叫了孟昭,「今日叛乱平息,我们也总算松了口气,何不弄些乐子来热闹热闹,也好过一味为外面的人担心。」
孟昭一听,就连声道好,她说自己府里办宴是办不出来了,「但我府里还有一头鹿,是王莽先前捉回来的,咱们烤了鹿肉来吃吧!」
她这就叫去弄鹿来,王老夫人又笑又摇头,「你这孩子又叫他王莽,他是莽了些,但咱们应盼着他沉稳慎重才是,只叫王莽,岂不更莽?」
孟昭却道,「那婶娘觉得叫什么?王稳?王慎?我敢叫,他敢应吗?」
她这么说,邓如蕴在旁忍不住想笑,她实在难以把这两个名字,同王将军虎背熊腰的模样联繫在一起,这会连王老夫人端着茶碗的手都顿了顿。
「 那似乎,也不太妥 罢了,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管了。」
孟昭嘻嘻地笑起来,挽了她的胳膊,「您只管吃鹿肉就是,我跟您保证香的很呢!」
她说完又来拉了邓如蕴,叫着她一道往庭院里烤鹿肉去。
孟昭这鹿肉就烤在了后花园里,傍晚时分暑热消散开来,清凉从花园的树荫草丛里钻出来,孟昭把收留在院中的兵将女眷们都叫了来。
刚经歷了一场浩劫,眾人哪里还在乎什么规矩,鹿肉的香气钻进每个人鼻尖,眾人或站或坐,或发呆或閒聊地聚在炙烤鹿肉的火堆旁。
孟昭同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也带着她见了几个、她口中必然与邓如蕴相合之人。
眾人不论尊卑都火堆旁边,那些家中将领在兵变中遭难的,少不得沉默一些,但大多家中将领要么守着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