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天道。
“好吧蓝京,”熊汝诚坦然道,“高区长能合作到什么程度?”
高楚天反问道:“熊县长想达到什么程度?”
灯光下四目相对,空气中游离着诡谲莫测的味道,俩人都在紧紧盯着对方眼神、表情、眉毛微小跳动,揣测对方真实的心理活动。
不知隔了多久,熊汝诚缓缓道:“如果搬开他,很多工作会好做得多,或许更有利于环湖绿化圈处置。”
“还有呢?”高楚天问道。
熊汝诚道:“高区长年轻有为,想象力肯定比我丰富。”
“熊县长用‘搬’这个字,说实话并不容易,正常组织程序不可能调整刚提拔的副厅职,除非……”
高楚天一字一顿道,“犯-了-错-误!”
说到这个地步,双方立场终于开始靠拢,熊汝诚也意识到这才是这位年轻区领导独自登门的真正意图。
“我想不出县城范围内什么事能把一把手拉下马,二把手却安然无恙?”
熊汝诚必须把事情说透,免得被高楚天一杆清盘,只要让蓝京翻船这家伙又不会在意多淹死一个。
高楚天道:“很多事,比如他是领导小组组长,而你不是副组长的项目。”
“呃……通常不会,哪怕挂个虚名,官场形式还要做的。”熊汝诚道。
“先精准定位,然后做好外围准备工作,最后突然爆发而让他根本没有挽回余地!”
“不瞒高区长,去年以前我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可惜根本找不到机会。”
“机会是有的,譬如熊县长是分管交通安全,就算坐在每辆车副驾驶位置都无法避免车祸发生,可一旦出了恶性交通事故死亡人数超过十人,就必须承担领导责任,责无旁贷!”
“我懂高区长的意思,但蓝京也会研究问责规则,”熊汝诚道,“我重点在于担心被他拖下水,同归于尽对我是没有意义的。”
但高楚天肯定乐见这一点,熊汝诚等于把话挑明了。
“理解,理解,打击对手绝对不能以牺牲自己为代价,”高楚天微笑道,“如果今晚谈话到此为止的话,上述内容都可以在电话里说,我没必要专程登门来这一趟;既然来了,又恳请熊县长为首的熊家协助处置环湖绿化圈项目,我岂能不拿出点诚意来……熊县长,我的承诺很简单,只要熊县长做好第一步工作,以及相应的配合,接下来全部包在我身上,无论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与熊县长没有一丝关系,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