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清晨醒来,感觉处处不对劲。
醉酒后的恶心感、混乱感是自然的,可问题是,昨夜好像做了个春梦——首先这一点就不符合逻辑,以他对人体科学的了解,男人只有长时间得不到释放时才容易做春梦,而且春梦往往不会脱离自身实践,比如近几年蓝京始终围绕着“被上位”和“棉花田”两大主题,昨晚不同!
恍惚梦里那个女人好奔放好激情,活力四射且妖娆万千,活生生简直就象现实的发生。
检查衣着也不对,看似穿得整整齐齐但很不舒服,昨晚自己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和衣而睡?
蓝京强抑不适和疲惫来到卫生间检阅小弟弟,定定打量这位追随自己南征北伐、浴血奋战的忠实战友,总觉得这厮昨晚偷吃了……
但宿舍门却锁得好好的。
蓝京连喝三杯开水后拨通詹泊手机,却问得很含蓄:
“昨晚我醉得不成样子吧?”
詹泊笑道:“您还好,崔书计才闹了国际笑话,赖在车里不肯出来,最后被我硬拽出车背进宿舍。”
“我没这么惨吧?”蓝京有耐心地一点点靠近真相。
詹泊哪知主子心里的小九九,笑道:“没事儿,姬主任把你送到宿舍然后到一号楼会合,还等了好一会儿呢。”
听到“姬小花”三个字,蓝京心里格噔一声,但从时间判断应该不会出岔子,遂笑道:
“昨晚你最辛苦,一滴酒没喝却送你送他,还干那么重的体力活儿,上午多休息会儿。”
事有凑巧上午常务副县长孟云峰又要到市里开会,听说昨晚书计县长大醉而归不由得忐忑,非拉着姬小花同行,这下倒避免她面对蓝京时无法掩饰的尴尬,再然后彼此都投入紧张的工作,相处也就自然了。
转眼到了春节,蓝京斟酌再三请了几天假从省城乘坐飞机直飞东吴,这么做的原因并非贪图享受,而在于时间,火车需要十多个小时等于往返就需要两天。
田甜把东吴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温馨而舒适;蓝维朴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畅游在深海考古的知识海洋里惬意之极;喻素绡的病在省城名医指点下有所缓解,身体指标、精神状况都比佑宁时好得多。最重要的是田甜,到东吴后第一个月就成功应聘省城著名的国际双语学校,年薪比蓝维朴老俩口加起来还高,且因为她形象亲切,落落大方,性格温柔,而受到学校和家长一致好评,算是站稳了脚跟。
蓝维朴甚至觉得应该早点下决心,省城的天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