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生马上将头凑过去瞧了一眼,惊呼道:“是这里?!”
整个庭院看起来像个“凸”字,白若雪在布防图上标出的位置,正是庭院顶部左上角的角落处。
“对,这个位置和右上角就是整个庭院的视线死角。”白若雪又将图纸拿到奚春年面前给他瞧了一眼:“如果从西北拱门到同文馆,这个位置正好被挡住:如果从东北拱门到班荆馆,那就是相反的右上角被挡住了。我们去同文馆的时候是径直走向南门的,并没有在庭院中乱逛。再加上那时候天色较暗,你只要缩在角落不动,我们当然不会注意到你的存在。”
“这样。。。。。。这样就一定看不见?”奚春年争辩道:“这只是你的猜想罢了,一点根据都没有!”
“是吗?不过我可是去庭院里反复试过,结论是可行。另外。。。。。。”白若雪对着整个房间画了一个圈,笑问道:“奚寺丞,你在这儿了坐了这么久,就没发现整个房间的样子和庭院很相似吗?”
“诶!?”
奚春年向四周看了一圈,这才惊觉这个房间果然也是呈“凸”字,他现在所坐的位置刚好相当于庭院通往灿荫园西北拱门处。而房间左上角的位置,确实有一部分视线被墙壁所阻挡。
“奚春年。”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个不怒自威的浑厚男声:“你这次接待使节团,‘接待’得还真是用心啊!”
“这、这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难。。。。。。难道。。。。。。”
一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从角落中走出,身边还跟着淳于寒梅。
刘恒生这才明白,今天赵伣前来听审时为何要坐在这个位置,而且严禁他透露自己在场。
“陛下!”奚春年见状,连忙跪下来叩首请安。
赵伣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朕从一开始就坐在角落中听着,你却从未察觉到朕的存在,这却是为何啊?”
“这。。。。。。这大概正如白大人所推论的那样,微臣确实可以用这个方法逃过燕王殿下的目光,可这并不代表事情曾经发生过。再说。。。。。。”奚春年抬起手臂抹去额头的冷汗道:“再说即使微臣曾经这样做过也没什么用,那个时候微臣依旧被困在庭院之中。微臣想请问白大人一句,我后来又是如何出现在灿荫园之中的呢?”
淳于寒梅将椅子从角落搬出后放在房间中央,赵伣坐下后瞧向白若雪:“这一点,我想白议官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她从未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