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赵怀月打断道:“本公子已经听了两次了,你都是提到房间里的窗户是被钉死的。既然如此,金莺儿她又是从哪里坠亡的?还是说她冲出了房间的大门,从围栏处坠落?门外当时难道没有龟奴把守吗?”
“莺儿姐姐并非跑出房门后从围栏坠落,而是从自己房间的窗户坠落的。”珍妹儿为他解惑道:“据守在门外的龟奴后来道,他忽然听见一声巨响,冲进房间后只看见一个全身着火的火人正抡起一张椅子死命砸向钉死的窗户。他不敢贸然上前,窗户被砸开之后就见那火人从窗口一跃而下,摔死在了地上。”
“吉知县。”赵怀月转头询问道:“是这个样子吗?”
“确实如此,那扇窗户卑职还带人上去查看了,被砸出了一个不小的,椅子也几乎砸了个稀巴烂。”
白若雪哀叹道:“那时候金莺儿引燃了全身的大火,想必已是痛苦不堪,拼尽全力才破开了窗户。她一心求死,何其壮烈......”
赵怀月挂下了脸:“既是有人证,为何我并没有见到那龟奴的证词?即是有物证,为何我也没有在案卷里见到任何有关那扇窗户的记录?吉知县,你能回答我的这两个问题吗?”
“卑职该死!”吉孝贤赶忙上前请罪道:“当时卑职在勘验过现场之后,断定金莺儿是自尽而亡,就没有再让那龟奴记录证词,亦没有将窗户一事记录在案。这些都是卑职的疏忽,卑职知罪!”
“哼,回去之后再追究你的过失!”
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席春娘的声音,她准备的茶点送来了。
白若雪迅速抓起桌上银子,放到珍妹儿手中,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金莺儿来了金玉楼之后,这里可有谁与其亲近一些?”
珍妹儿一把藏起银子,用同样轻的声音答道:“彩衣姐姐和清雨姐姐与她有些交情,莺儿姐姐死后安葬的费用都是由她们凑的。”
席春娘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白若雪便朝门口方向努了努嘴。珍妹儿也不笨,点头回应之后就过去开门了。
“珍妹儿?”看到她为自己开门,席春娘显然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
珍妹儿反应还算快,主动上前接下了席春娘手中装有茶壶和茶杯的托盘:“这些粗活儿当然是由我们这些下人来干,哪能劳烦妈妈费心?”
席春娘听得相当舒心,赞许道:“还是你最合我意,有眼力!”
她让身后端着干果、糕点的丫头速速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