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马车上下来的乃是一男三女,为首之人锦衣华服,一看身份就不是寻常人。前一辆马车下来的三人簇拥在那位公子的身边,缓步往这边走来。
“这公子怕是一位贵人,边上的几名女子看起来也不一般。不过像此等身份之人,不该去‘千娇阁’或者‘百媚院’?怎会来咱们这儿?”
彩儿猜测道:“或许是外地人士,途经此地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见到咱们的楼宇气势恢宏,以为生意还很红火。”
“不对啊。”清雨指着围在那公子身边的三人道:“这不是咱们的县太爷吗?边上的是县尉和县丞,看样子他们像是太爷的客人。外地人不知道咱们这儿的情况,太爷哪能不知,怎会来此待客?”
“也是啊......”彩儿转念一想,又道:“也许那公子是个有钱的主,打算收购一间青楼?”
她忽然拉着清雨的手,大笑道:“若真是这样,那咱们金玉楼有救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直冲楼下。
“哎,彩儿姐姐!”清雨大喊道:“你去哪儿啊?”
“找席妈妈,让她赶紧出来接待贵客。时来运转的时候到了!”
清雨长叹一声,摇着团扇自言自语:“但愿如此吧......”
杞县不小,也算繁华。此时已经临近戌时,一路过来的时候,赵怀月见到其它酒馆、青楼这些娱乐之地早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唯独这金玉楼‘门前冷落鞍马稀’,虽从外表看来金碧辉煌,但却透着一股破败之相。‘’
赵怀月仰头一看,便知这儿以前定是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销金窟。现在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进出的客人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门口居然连接待的姑娘和龟奴都没有,怕是破罐子破摔了。
县尉关拓落后赵怀月一步,为其介绍道:“金玉楼原先可是日进斗金,只是自从出了金莺儿那桩事情,生意就一落千丈,从本地数一数二的青楼衰落成几乎无人问津。毕竟客人来此是为了寻欢作乐,哪里受得了事后姑娘直接寻死,还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哼,逼良为娼、咎由自取!”赵怀月重重哼了一声:“活该!”
他背着手踏入其中,却见不到一个人出来迎接。
走了大约数十步,吉孝贤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席春娘呢?怎么都没人出来迎接,这金玉楼关门大吉?”
“来了来了!”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这才姗姗来迟:“老身来了!”
那妇人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