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院中空荡没什么人气。
邓如蕴带着药到的时候,沈言星正坐在廊下,同沈修商量搬回城外的事情。
春日里的光亮将他身上照得发亮,却也映得男子英俊的面上脸色苍白。
「 我在城外住惯了,也能就近照看姑母,还是回去吧。」
沈修闻言生起了气,「难道这里就不是哥你的宅邸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又不出门能碍着谁?做什么非要回去?姑母用不着你照看,別被你这一身伤嚇着就不错了!」
门房替邓如蕴通稟了一声,打断了兄弟二人的爭论。
沈修转身看到邓如蕴,赶忙上了前来。
「夫人来了!」
沈言星也转头看了过来,见是邓如蕴,当即扶着椅子要站起身来。
邓如蕴连忙止了他,又让沈修去摁了他別乱动。
「沈将军伤势未愈,就不要拘这些礼数了。」
可沈言星却让沈修扶着他起了身,郑重地拱手给邓如蕴行了一礼。
「若非是夫人的药,沈某恐怕挨不过那晚。」
邓如蕴连道不当事,想让沈言星赶紧坐回去,却见沈言星又道。
「吴家的事我也听阿修说了,也多亏夫人冒险帮衬,才能有今日圆满。」
说完,他又给她行了一礼。
邓如蕴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直叫了沈修扶他坐下来再说话。
她见沈言星虽然能动弹了,但行动之间还多有不便,她问了问他的伤势,听闻各处伤势都在癒合之中,便点了头,让随她前来的秀娘取了给沈言星准备的药,一一给他说了用途。
邓如蕴顺道给沈言星搭了搭脉,见他身子似是不够康健,不只是这一次受了重伤的缘故,应该是从前身体就有旧疾,还有鬱结於心。
邓如蕴想起滕越之前跟她提过,沈言星险些被当年他父亲得罪的副总兵害死在关外,他虽然被滕越救回一条命来,但沈家却几乎遭遇灭顶之灾,直到如今都没能东山再起,可想而知他这几年日子过得多有阴鬱。
可这种事情並不是药能解得开的,邓如蕴只能道,「沈将军住在西安城中也好,待身子好些了就到街市上转转,晒晒太阳,沾一沾烟火之气。」
她开解地同他笑道,「喧闹的烟火之气也是良药呢。」
她笑着开了口,沈修一听就连连点头,「哥你看,连夫人都这么说,你就留在城里吧,別往城外那没人烟的地方去了。」
沈言星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