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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泠芷闷闷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却忽的感觉到窗外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是谁！”当康同时发现了这件事情，几乎是一骨碌就从床上一跃而起，闪电一般的冲到床边，用身体顺势撞开窗子，整个肉呼呼的小猪身子在地上来个有些狼狈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这才看到，皎洁的月光下，曼兮脸上难掩尴尬的站在窗边，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当康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猪鬃，满是不友好的看着曼兮；而恰巧这个工夫，方泠芷也赶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这番场景，也忍不住讶异了一下——按照往常的发展，曼兮独自一人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不过今夜，看着曼兮脸上那复杂又有些掩藏不住的悲哀神情，方泠芷倒也是有几分猜到了她是为何而来。

“夜里凉，当康，曼兮，你们还是进来再说吧。”方泠芷倒也没关窗子，只是走到一侧，打开门，对着窗外依旧在对峙的两人道，“而且这里距离花师兄和雪师姐住的太近，我们还是不要吵到他们比较好。”

话已至此，当康和曼兮便不再踌躇的站在外面，而是一前一后的进了屋来；方泠芷点燃了油灯，照亮了屋子，待看清了曼兮那双明显肿的桃花一般的双眼，她微微叹了口气，拿起紫砂壶倒了杯水放在曼兮面前，又道，“虽说夜深，但你化为人身出现在这里，若被别人看了去。还是危险了些……”

“谁用你管！”曼兮开口的工夫，语气虽然依旧满是对方泠芷的厌恶之感，但难掩之前的哭腔；她拿起茶杯将水一饮而尽，好像体内急需水分需要补充似的；方泠芷见状，也不与她争论，只是又倒了一杯与她；曼兮接连喝下四小杯之后，才将茶杯死死攥在手里。一双冰蓝色的双眼恨恨盯着方泠芷。好像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狐狸，你半夜至此，若只是来喝水的话。那可以走了。”当康对曼兮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这些话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惹怒曼兮，而只是让她继续死死盯着方泠芷看，半天。才在逐渐尴尬的气氛中咬牙开口道了句，“方泠芷。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方泠芷倒是笑颜以对，如今曼兮红着眼开口说了这句话，倒是让她对她心中那猜测更中了几分；或许这一次。不需要劳烦云宿，她便能解决了，“这件事我很久以前就知道。”

“我侍奉主子几百年。都得不到他的青睐；可你，你……你就凭借着你这张脸。竟然生生将主子从我身边抢走！方泠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