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苏婕妤痛哭流涕:“皇上,不是我……不是我……是珍昭仪,是珍昭仪陷害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珍昭仪要惹怒我……臣妾……臣妾……”
“闭嘴!”
宣武帝额角的青筋猛跳:“心思歹毒还满嘴谎言,朕亲眼所见你还要赖在珍昭仪头上,真把朕当成傻子糊弄了?王得全,将苏婕妤除服,贬为庶人,送回苏家去,告诉刑部尚书,撸了苏武阳在刑部的一切官职,朕永远不想再听到这家人的名字。”
这可比什么降位份、打入冷宫严重多了。
连累了家族,又被皇帝厌恶,除服送回家中的妃子,左右不过一条死路,没活头了。
姜昕玥摸着过来被踢的胸口,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北墙的墙角:“那……那是什么?”
宣武帝向后走了几步,抱住因恐惧而颤抖的姜昕玥,只觉得她和那小宠物一样的胆小乖顺,惹人怜惜。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王得全对身后的几个太监挥挥手:“你们几个过去看看。”
被雪水冲刷过的泥土又松又软,褐色泥土中露出一截杏色的布料来,布料打结的地方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散开来,里面有暗红发黑的软体组织暴露在外。
几个太监走得近了,还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腥骚气微,熏得他们几个差点没吐出来。
但圣驾在后,他们不敢真的失态,强忍着恶心将泥土挖开,拉出来一小包发硬的包裹物。
“咦?”
霜降歪了歪头:“好像是咱们娘娘在新岁宴上穿过的那件衣裳。”
“不是咱们娘娘的。”喜鹊观察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娘娘穿的那件,领口有绣银线,这件没有,应该是苏婕妤穿的那件。”
发黑的衣裳依稀能看出来绣着玉簪花的花瓣,而将绳结完全打开后,喜鹊和霜降脸色煞白,捂嘴狂奔。
一直跑远了才扶着树干,吐得昏天黑地。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从宣武帝怀里哭出半个头,眨着一双无辜大眼的姜昕玥懵懂问道:“臣妾怎么好像闻着一股臭味了?”
宣武帝用自己的披风将她的头害羞,遮挡住她的视线,眼神冰冷弑杀瞪着地上已经僵住,动也不敢动的苏婕妤,咬牙切齿道:“他们发现了小爱姜的内脏。”
怀里的人好不容易温顺下来的身体又剧烈起伏起来,这次是因为愤怒和难过。
这样的珍昭仪,让宣武帝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