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但没有,皇帝还下令砍了暖阁所有的梅花,就因为她打扰了他和珍嫔相处的温馨时光。
犹记得当年她刚和尚是太子的沈邺成亲,第二日一起进宫谢恩之时,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带她去了暖阁赏雪。
还说:“孤知道你喜欢梅花,将来孤登基之后,会在这里种满园的梅花,你可以随时来这里赏花煮酒,也是美事一桩。”
他登基之后也未食言,真的在暖阁之下圈了一块地,建了一个梅园。
每年冬日下雪后,她邀众妃煮酒赏梅已经是固定的娱乐项目。
现在,一切都被珍嫔给毁了。
皇上早就忘了当年是怎么承诺为她种下一片梅林的。
这让她怎么释怀?怎么去低声下气的向皇帝认错?
她哪里错了?
东宫皇后与皇上关系僵持,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合熙宫的珍嫔独得圣宠,哪怕怀着身孕不能侍寝,皇上也总是隔三差五的去她那儿过夜。
终于在离新岁宴只剩十几天时,朝堂上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叶婕妤的父亲叶将军率先发难:“皇上,臣听说皇上最近独宠珍嫔,后宫众妃怨声载道,皇上如此偏宠一人实在不妥,珍嫔有孕还缠着皇上不放更是品行不端,还请皇上以皇嗣为重,雨露均沾。”
那些有女儿在宫中为妃的大臣纷纷下跪:“请皇上以皇嗣为重,雨露均沾。”
也只有叶大将军胜仗归来,才有胆子起这个头,旁人都是不敢做这个出头鸟的。
毕竟皇上处置吴家和宋家的余威仍在,谁知道皇帝会不会怀恨在心,下一个就处理了他们?
“听说?”
宣武帝手里捏着腰间挂着的荷包,荷包上蹩脚的针法说明着绣荷包之人的女红很差劲。
他脸上甚至带着微笑:“叶将军听谁说的?”
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怎么瘆人:“听叶婕妤说的,还是听叶将军你安排在宫中的眼线说的?”
“臣不敢!”
叶将军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后宫之中妃嫔众多,若皇上只专宠珍嫔一人,难免会让后宫失衡,后宫失衡则前朝不稳,皇上做为一国之君不应该如此任性妄为,还有那珍嫔,勾得皇上失了心智,理应重罚。”
“叶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
已经官拜正三品的刑部尚书姜堰昆不赞同的看着叶将军:“皇上要宠谁,不宠谁,那都是皇上的房中事,和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