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秦玉紫将太子与程家姐弟的关系悉数告诉了贵妃。
她跪在贵妃面前。
“娘娘救救奴婢!先前太子的人便险些又将奴婢抓去, 要不是师父庇佑,奴婢已死,如何说出这些事情?!那程家姐弟三人都是狐狸精转世, 娘娘万万让公主离着他们远些!”
贵妃听完秦玉紫的话, 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狐狸精?本宫看是太子让那程获勾引我家心瑜吧?!”
秦玉紫连忙道是,“是是是,奴婢眼皮子浅, 还是娘娘看得真切!”
贵妃没有搭理她, 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从宫外回来垂眉耷眼的可怜模样,想到那个吓人的梦, 已经认定是真的了!
秦玉紫与一旁她师父黄尚服对了个眼色。
贵妃在宫里许多年, 安排人手不在话下, 几句话的工夫,就在景仁宫里给秦玉紫找了差事, 秦玉紫大松了口气,拜谢贵妃, 又去谢了她师父。
黄尚服道,“我早就说,你须得今岁成亲, 不然没有好事,果然还是出了事了… …便在此处与我通信吧, 莫要想着出宫嫁人了,以后为师慢慢提拔你, 在宫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秦玉紫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她从前见着师父门下其他师姐都出宫高嫁,成了官家夫人, 自己急的不行,可如今, 她竟只能老死宫中!
秦玉紫如打断牙活血吞,谢了她师父,送她师父回去,心里却想着,不能让东宫顺顺利利,不然自己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又如何过?!
*
被人惦记了的程玉酌,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赵凛让她捂了帕子再翻看旧物,指着从崔尚功处抱回来的旧匣子问程玉酌,“这些都是什么?”
他说着,念起了一张折叠的纸。
“这是何情薄的香方?”
程玉酌反倒不记得匣子里还有何情薄的香方,过来看了一眼。
“咦?”
“怎么了?”赵凛拉了她问她,“这香方不是你的?瞧着字迹不像。我倒是忘了问你,这偏僻的香,你是从何得知的?”
“我是从前在家中便知道这方子,我家中常用此香,家父尤其喜爱… …”
程玉酌说完,看住了手上的方子,“可这方子不是我的,是于姑娘的。”
赵凛并不晓得于姑娘是谁。
程玉酌低声告诉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