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心里发虚,还是不肯放弃,说:“师父,您让我试试呗,反正算不得数,就当陪我玩玩。您只要随便想些现在想做的事情,或是喜欢的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风不夜态度分明是极不赞同的,但那双冷沉的眼睛在逐晨身上转了一圈,还是默许了,似乎想看看她究竟能读出什么。
逐晨欣喜,在掌心画了个圈,默问风不夜的所求。
略带朦胧的水镜荡出道道波纹,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背影。对方满头黑发披散在肩上,低头书写,看着恬静乖巧。
逐晨一看,心中跟着震荡了。嘿,这不是她吗?衣服都是她的呢!师父这人……
还没来得及细思,画面缩小,边上又出现了小师弟的身影。
逐晨心中的喜悦渐渐变质,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画面再次缩小。
是她和风长吟坐在朴风宗戒堂的木桌前,正在抄写经文。二人奋笔疾书,边上檀香袅袅升起,除却正在点着的一支,还有三支插在炉灰中央。
这画面逐晨可太熟悉了。
……可以,但没必要。
……打扰了。
逐晨悲伤道:“我这就走!”
风不夜反惊奇出了一声:“哦?”还看得懂眼色了?
逐晨逃也似地出了竹屋,没走多远,恰好遇见风长吟。
她抓住小师弟,用袖子擦了擦虚无的眼泪。
风长吟问:“师姐你怎么了?师父同你生气了?”
逐晨遂将刚才的事情和看见的画面说了出来。
小师弟沉默半晌,露出个比她还苦的表情。
“师父生你的气!”他明白了什么,心中悲痛欲绝,“为什么也要跟着罚我!!”
他在师门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不应该是最受宠爱的老幺吗?!
师姐弟对视一眼,俱是忧伤,坐在路边反思惨淡的人生。
逐晨心说圆光术果然是个歪门邪道,一早上给她带来的冲击能有那——么大,将两个大好的祖国花朵都给摧残了。
不多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来人停步,长影恰好覆盖在二人的身上,
逐晨抬起头,恹恹问道:“今日全通道友怎么有空前来?”
“来给袁掌门送封帖子。”全通道友从袖口处抽出一封信纸,笑说,“这事紧要,他人不在巽天,我便亲自来送了。”
逐晨看见黄色的信封外面贴了几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