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阿昙先前给羽徽若准备的药摔了,厨房那边重新熬制了一碗,送了过来。
鹿鸣珂放下羽徽若,拿起匕首,在指尖划了一刀,往药碗中滴了三滴魔血。
羽徽若又惊又怕地望着他端起那碗药朝自己走来。
鹿鸣珂坐在床畔,温声哄着:“初初,喝药了。”
羽徽若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扭过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鹿鸣珂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春风般的笑意逐渐隐没在唇角:“嫌我恶心?”
他想起原本属于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羽徽若却将一个死人浓妆艳抹,送到他们的喜床上。
她就那么讨厌他,轻贱他,非要在他最春风得意时狠狠羞辱他,给他致命的一击。
鹿鸣珂伸手一捞,将她抓进怀中,牢牢扣住,碗沿压着她的唇瓣:“我的血是很恶心,但对你来说,是续命的良药,你觉得恶心,也只能乖乖捏着鼻子喝下。”
羽徽若推着他的手:“谁要你为我续命了?堂堂羽族帝姬,不需要你这魔头的施舍。”
他收了她的灵犀佩,明白她的心意,依旧不肯与她和好,还执意逼她和亲,赴幽都受辱,可见他恨透了她。
他为她续命,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她死得那么痛快,要她活着受他折辱,当他的玩物。
“我不会做你的玩物,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遂你的愿。”羽徽若咬紧牙关,拼命闭着嘴。
羽徽若一口一个“死”字,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直往鹿鸣珂的心窝里戳。
鹿鸣珂眼前似又弥漫着大片的血雾,血那么红,那么烫,烫得他的眼角发酸。
她宁可粉身碎骨,都不愿放下身段,说两句谎言,求一求他,哄一哄他。
她可知道,哪怕是在荒墟里受尽折磨的三年,他想的都不是如何将她千刀万剐。
“你想死,我偏要你活着,羽徽若,你欠我的,岂是你一条命就能还得清的。”鹿鸣珂一只手轻易化解了羽徽若所有的挣扎,他捏着她的下巴,将那碗混着他魔血的药,尽数灌入她喉中,“活着,才能当我的玩物,不是吗?”
羽徽若敌不过他的力气,被迫吞咽着药汁,呛咳起来。
她咳得眼角发红,满脸是泪。
鹿鸣珂冷漠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帝姬既不肯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