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空理会她。她打开软件,叫车,打算到处逛逛。
很快,有人接单。
显示信息,司机是张师傅,还有车牌号。
张这个姓,很大众,季星遥并没多想。
到了楼下,出租车已经在路边等着。
她看了看车牌,确认后加快步子走过去。
张伯看着倒车镜里越来越近的身影,不安和局促充斥了他整个心脏,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怎么都没想到,打车的人会是季星遥。
季星遥拉开后座的门,直到关上车门,她才看驾驶座,同时说道:“师傅,麻烦…”她愣住。
那些话在喉间滚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遥遥。”张伯的声音苍老也苍凉,还夹杂着想念。
季星遥依旧怔怔望着张伯,他鬓角的头发白了,眼角布上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她跟慕靳裴离婚多久,她就有多久没再看到张伯。
“您…您怎么开出租车了?”
张伯看着倒车镜:“我没事做,打发时间,天天固定在这个地方跑。”安静了下,“也挺好的。”
“遥遥,你呢?这次回来待多久?”
季星遥忽然转头看向车外,她拿背包用力抵着心口,那种疼痛不亚于离婚时。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不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出租车的窗半开,马路上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可他们什么都听不见,像置身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地方。
张伯问:“遥遥你去哪?”单子上只有个大概位置。
季星遥:“随便。”
张伯发动车子,“那我带你到处逛逛,这几年北京变化不小。”
季星遥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出租车并入车流,走走停停。
很长一段时间,车里都是沉默的。
久远的记忆跟倒退的街景一样,一幕幕闪过。
张伯再度开口,“我前两天看到月月了,你带着她还有另一个孩子。”
季星遥倏地转头,“这几天我吃的饭,都是您订的吧?几个月前,月月的画展,您也去看了,对吗?”
张伯都没否认。
他关心道:“你除了教画,自己还画吗?”
季星遥点头,“画。”她说了说近况,“研究教学,自己也每天画,还会看看书,不忙了,也看会儿电视。”
每天,也总有一段时间会发呆,想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