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唇间溢出,视线定定落在乱糟糟的球场。
他看了半晌,视线挑到面前之人脸上。
白木优生倏然察觉气氛变化。
“好吧~好吧——现在就来好好解释一下吧,”
宫侑转头、微笑,“是哪个大脑没发育完善的家伙让你在这不惜浪费你那短暂又宝贵的休息时间,也要像个蠢蛋一样傻颠颠地——过度训练呢?”
宫治余光瞥了他眼。
嗯……皮笑肉不笑,在生气。
他这一长串夹杂了数个负面词汇的话语显然震住了白木优生。
“欸、欸…?”
大脑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宫侑就已经开始虚空索敌,
“让我想想,嗯…稻荷崎这样的笨蛋还不存在,果然还是玉犬?那种家伙真是不死心,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还要对你进行干涉,真是——”
“不、不是那样的……”白木优生出声,“不是,玉犬。”
宫侑视线转回他脸上,灰发少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不轻不重跳了下。
与平常随意懒散、有兼之打趣逗乐的眼神不同,这次投来的,是浸着点寒意、没什么笑意的冷淡眼瞳。
白木优生的呼吸不自觉停顿片刻。
“哦?”
宫侑只出了一个音。
手心汗湿程度更深,黏潮又高热,几乎要黏在那只排球上。
白木优生不敢继续对视,很想移开视线。
但是脖颈、面颊似乎被定住了,他只得这么看着、半被迫地望进宫侑眼底。
狐狸般狭长的眼尾,金色的一点瞳孔中,全然映出的、是他的影子。
前辈此刻、在全然地,注视着他。
这点认知无缘无故就这么窜入脑海,白木优生情绪缓缓牵系,唇瓣微抿,他轻声道,
“是……我自己,想要这样的。”
宫治没出声。
他感受到点麻烦的前兆,决定还是先作壁上观。
“……你自己?”宫侑眉梢微挑,重复地念了这么一句。
“…嗯。”
声音低低,
但白木优生握不住手中那只排球。
平常扣球时无比强势稳定的手、现在甚至在抖。
肉眼可见的、从指根到指尖的细密颤抖。
啊、为什么会……
紧张?害怕?畏惧?还是什么?
但是面前的是可靠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