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兴奋地跟自己唠嗑。
其实他到现在也没认全班里的几个人。
除了他们班班长,就只剩下林间和林间前座那个拉姆达。
在练习腹语有所成就之前,他们班班长应该不会再来这儿找他。同桌应该挺斯文,就是遇着事不打架光知道讲道理这点挺烦人,但也还能忍。
他只要把活动缩小在这么个范围内,问题应当就不算太大。
程航觉得这是个挺好的开始,谆谆善诱地跟他聊: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啊!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慢慢来,不着急……
时亦看了眼一会儿跳出来一条的消息,打断:我妈找你了?
……
对话框上头在“正在输入中”卡了一会儿。
消息停在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停了半天,也没再跳出新的内容。
时亦扯了下嘴角,收起手机。
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妈跟程航说什么了,也不想知道程航又知道了什么新的东西,所以才连他在上课都不顾,没完没了地给他发消息。
事实上,他有时候都不太清楚他妈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边希望他好,希望他变回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一边无处不在地提醒他,他内里其实是什么样。
现在程航知道了,说不定老万哪天也会知道,他这个只会讲道理的同桌也会知道,上次在他边上坐着的人,被他拎着领子往桌子上朝死里砸了几回,拧折了条胳膊。
要是他们那个所谓的学校主任不报警,他可能还会把对方抡起来镶墙上。
时亦没再回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频率上,闭上眼睛坐了一会儿,把卷子翻了个面。
他摸过支笔,想再做几道题,桌面忽然被敲了两下。
“同桌。”
林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枕着胳膊侧头看他,眼睛里又是平时挺和气的笑:“一会儿下课了,敢不敢来点儿刺激的?”
时亦蹙了下眉:“什么?”
“特刺激。”林间说,“逃课,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