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了小太子,求皇上恕罪。”
陵州帝没有开口,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一下御案,下颌扬起示意她继续。
“臣女的库房中有很多染了雪绒花香味的书信,那是因为臣女年少时情窦初开,知道齐王私底下酷爱雪绒花的香味,但雪绒花花期很短暂,臣女便想了个法子,将花瓣捣碎之后加入纸中,想讨齐王欢心。”
姜云絮再次磕头认错:“臣女是无心之失,求皇上恕罪。”
雪绒花只是夏秋之际绽放的一种花,酷似一团绒,故名雪绒花。
但这种花知道的人并不多,更别提喜欢这种香味的了。
昨儿陵州帝去了凤仪宫时恰好赶上了小太子发病了,追查之下才知是信上染了香气的缘故。
索性小太子只是过敏了,吃了姜云絮留下来的药便恢复了。
可陵州帝却觉得这种香气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想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想起来,这香气跟盈贵人身上味道一样。
盈贵人……
六年前入宫,姿色上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又是善解人意,不争不抢,很得陵州帝欢心,他一个月总能去盈贵人那里坐坐。
他派人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出来一朵雪绒花,那盈贵人的香味又是从何处而来?
姜云絮垂眸默默等着,其实她也是那天全府搜找团哥儿时,无意中发现了楚宥齐跟盈贵人之间不清不楚,盈贵人写了封书信,表达了爱慕之意,看书信上的纸张和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于是她熬夜调配出来这种香味,浸了几张纸,又誊写了一些药方子,在给小太子诊脉的时候将原来的药方子换回来了,又掐算着穆皇后在十五这日一定会和陵州帝吃饭,所以,她稍稍给小太子的药方子里加了些药,不致命只是会让他略有不适,积攒个三四天左右就会发病。
这样一来,刚好赶上了陵州帝来凤仪宫,自然而然的引起了陵州帝这种性格多疑之人的怀疑。
一切不负众望,都很顺利。
没有哪个在位的皇帝容忍儿子和后宫妃嫔纠缠不清。
陵州帝目光灼灼的盯着见姜云絮的眼睛看,姜云絮不慌不忙,任由他打探。
“之前喜欢,为何又不喜欢了?”
姜云絮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红痕:“臣女险些豁出去性命救他,可他却嫌弃臣女样貌丑陋,屡次诋毁,臣女也就心寒了,这些年用习惯了纸,也就忘记换了。”
这个理